師姐轉臉凝視希夷,正要說什麼,希夷捏捏師姐的手指,笑著吻師姐的額角。
「我猜你是個理智的人,你討厭凝霜城的人勾結妖族,但你也沒有以此判決她們,認定一城的人都有罪。我很喜歡被你摸尾巴,心底乾淨的人摸我,我不覺得髒。你不是我那個時代把仁義道德天下正派放在嘴上的正派修士。我猜你有一點優柔寡斷,但心裡住了一個賭徒,我猜你不討厭我,你築基時我一直看著你,沒有提防我背後捅你一刀。」
「不要動手動腳。」師姐面色寒冷。
「我猜你的名字是你本人的寫照,你遵守的誡命是你說的道心,不是什麼修真守則還是什麼見鬼的正道……我猜你是個好人,你現在對我一定拔不出你的最後一劍。我猜我有點愛上你了,被你捅一劍之後我一直在想,一個金丹修士到底怎麼傷到了我,越想越覺得你不錯。我呢,最喜歡勾引正派修士,你越正派,越接近正義,我越為你……神魂顛倒。」
師姐凝神一想:「突然開始走心了是嗎?我們認識沒多久的。」
「什麼是走心?」希夷抱著師姐的脖子隨時準備往師姐臉上親兩口死而無憾。
「意思是真心實意。」
「當然沒有了,狐狸精是沒有心的,只有欲-望,我的尾巴告訴我,我現在特別想把你搞到床上去。你摸摸它,它變得很不安分。」
「我也沒有心,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師姐的認真警告落在希夷耳朵裡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導致希夷本打算耍流氓的計劃也就此泡湯,拽著師姐的衣服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的尾巴告訴我,你心裡想什麼,就很容易暴露出來,你是沒什麼城府的好人,摸我的時候很認真,就像在學習功課。」
於是師姐抱胸坐定,沒有把手再伸出來過。
「我的尾巴告訴我,你有點兒緊張。」希夷變本加厲,師姐起身到另一頭,梭車飛過碧色的海面,希夷躺倒在師姐的位子上,餘溫還在,狐狸合上眼。
臉上忽然冰涼冰涼。
我師姐買了汽水回來,放在了希夷臉上。
降溫的蘋果味汽水!希夷眉開眼笑:「怎麼這麼好的?好哇這回你突破到金丹我也給你護法。」
扯開拉環,希夷從師姐手裡接過吸管,眼睛亮了又亮,趁師姐沒注意,如願在她臉上啄了一口。
「希夷,」師姐平靜地坐下,「世間多的是無辜者遭害,為了成全全人類大義的事情。」
「那這樣還算什麼義呢,小義不成,大義就是放屁。」
「你不明白現代的事。」
「可你也不明白義,義這件事不就是不斷追尋的麼?人家活了一千多年,勾引過的正派修士比你見過的都多哦。」希夷湊過自己喝過的汽水給師姐,師姐用自己手裡的汽水推開。
「可你睡了一千年。」
我師姐有時候很會抓重點,希夷不說話了。
半晌,希夷狡黠地盯著師姐看:「你怎麼學會揭人短了?」
「我沒有揭人短,我只是提醒你事實。」師姐飲下一口汽水放在桌上,希夷迫不及待地抓起來,含著師姐的唇印噸噸噸地喝。
師姐終於受不了了,她平靜地奪過汽水罐,照著希夷喝過的地方喝一口,目睹希夷奸計得逞的小表情,像是沒有感情的朗讀機器一樣解釋:「這種小伎倆沒有任何意義,你知道現在的人怎麼吸引異性麼?」
「怎麼弄啊?」希夷求知若渴。
師姐摘下帽子,放好眼鏡,露出她不施粉黛但赫赫有名的面容,喊來乘務員:「給那邊第三排獨自一人的男生一杯蜂蜜水,唔……不,我看一下,蜂蜜桃汁,半份糖,加桃花瓣。」
沒過多久,一個年輕男修士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