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勝榮幸。」他臉上露出標誌性的羞澀靦腆的笑容,好像我又親他一口似的。我這人有時候就是純屬賤得慌,張口就補充:「你又不是外人。」
一句話給方則亦說得臉上飛霞遍佈,鼓著腮幫子吃菜,把自己吃成一隻倉鼠。而章蘊則表現出大家公子哥兒的風範,用極其標準到近乎苛刻的角度切好了碟子裡的烤肉,均勻分成三份,用公筷分送我倆,示意合作愉快。
方則亦就是比我想得細,在去工作室的路上,他近乎警告似的對章蘊說,進了這個工作室,之後他章蘊就不是章蘊了,而是苦厄的創業團隊的一員,正如我不去打探陶鞅的專案一樣,陶鞅也休想從他那裡得知我這裡專案的任何細節。
但方則亦很顯然就是小心過度。章蘊拔出黃昏,雙手呈給我,表示若是他背棄合作,背叛朋友,則讓別人以此刀將他分屍。
他許下的咒太厲害了,我說別這麼嚴肅,這真的不是什麼大事,我不在乎什麼專利權,我只是想和陶然大師一起去落日廢墟。
象徵性地伸出雙手,接過黃昏,刀身流轉著冰冷的流動的靈能,彷彿刀身沁出水流一般。
除去小眼鏡,我在修真學院的小團體正式形成了。
在我給那兩人介紹具體的細節時,小眼鏡被我差遣離開修真學院,趕赴我指示他的地方和上央城殘餘妖族接洽。
現在私會妖族的人是我了。我雖然因為限制令不能出門,但沒規定我的跟班不能出門。
因為修真學院的建立,上央城苟延殘喘的妖族的日子變得很不好過,地毯式的清剿讓他們再次離開自己本地本鄉四處流竄,但也不敢輕易出城,城外的清剿也是如火如荼。
我是在方瑩搶任務這件事上找到了靈感,我知道妖族一定沒有多少辦法對抗人類修士的清剿……恰巧,我從他們的秘密地道中走過,我猜測他們都躲在那裡。
但躲在那裡不是出路,我打算讓他們幫我做一件事。
我至今都不知道師姐的下落,師姐生死未卜,雖然聽說在沙境,但完全沒有了下文。
全修真界都找不到我師姐雖然是有落日廢墟分走主力的緣故,但也代表我師姐藏得很深。
我要找到師姐,是因為我曾經答應過,要告訴她關於天人的一切真相。
我現在不害怕秘密洩露,但我只能告訴我最信任的人,所以只有師姐……而師兄處境艱難,我不想給他添麻煩。
要迎擊天人,帶回唐宜,報師父和趙青山的仇,我一個人奮鬥到死也不行。
而這些妖族當然沒什麼突然的神通找到我師姐了,我要保證找到就只能找蒼雲真人借他的神器,但我不能透過修真界,因為我不清楚修真界還有誰是天人的人。
我要讓妖族做的事情是,找到他們的老祖宗妖狐希夷。
希夷也走了一年多,她的目的就是找我師姐,不管現在找沒找到,妖族找妖狐的主動性和可能性都比直接找我師姐強,而找到了妖狐就大概有一半可能找到我師姐,即或找不到,也可以把我的信帶過妖狐手中,遲早會到我師姐耳朵裡。
我學會的第一個二級符陣就是陶然大師重點教我的,通訊符陣以及二級加密。比一級通訊符陣更安全。我將其鐫刻在特製的比符紙硬一點的符卡上,交由小眼鏡帶去。
而為了讓妖族幫助我,還能活著離開上央城,我讀完了過去的那些關於妖能和靈能研究的禁/書,這些書居然在須彌空間的鍊氣期一萬本書中都有存放。
然後我懷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畫下了第二個由我本人發明的符陣,妖能轉換符,我以為它會是一級符陣,沒想到居然是二級。
因為靈墨屢屢在我手中爆炸,我惡補了一些關於靈墨調和的媒介知識,藉此嘗試著修改靈墨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