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陳家的小姐在侯府出了事,可是不好交代的。“六小姐,還是先簡單梳洗了才是,隨奴婢去後頭喝杯壓驚茶再回去不遲,若是叫七小姐知道了,會揭了奴婢的皮的。”
見那丫頭說得可憐,陳初容也不能這幅模樣叫人看到,便隨她去後面換衣衫洗漱。快走幾步,陳初容還不禁回頭看。她還真沒說錯,層巒疊嶂的假山高松之間真的有條蛇,比毒蛇還毒。
無心再留,陳初容找個藉口便離了侯府。婉蘇也同關碧兒說了許多話,雖看出陳初容的異樣,但她見其不願開口,便也沒追問。
袁七小姐的詩社辦得比較成功,袁任也如願以償地安排了自己的夫人與王小姐接上頭,次日一早,王小姐便拿著自己兄長交給自己的東西,又來侯府尋了袁七小姐,說是借書。
當然,袁四少夫人也碰巧去了袁七小姐的院子,拿回了那東西后,還未回到自己院子,便被冷臨截住了。
冷臨拿著袁任想要的東西,直接將袁任喚到屋裡,看著桌上絲絹上寫的生辰八字,默默不語。
袁任自知事情敗露,硬著頭皮來到冷臨屋子裡,開門見山說道:“我是嫉妒兩位兄長不假,也拿了他倆的生辰八字找人做法,但我絕沒殺人。”
冷臨屏退了所有人,只留婉蘇在身邊,說道:“叫本官如何相信你的話?你又憑什麼叫本官相信你?”
袁任腦門上冒了汗,得知兩位兄長死訊時那種暗爽的感覺被無邊的恐懼代替。若是冷臨將他定為殺人兇手,他是百口莫辯的。他有作案動機和條件,他有詛咒兄長的證據,他手臂上有抓痕,他也有作案時間。
“冷大人若是想找個人了結此案,大可將在下交出去。”袁任諷刺地說。
“說的大義凜然,不知你人品是否也這般貴重?”冷臨說道。
袁任彷彿似沒聽到他的話,忽然抬頭說:“冷大人,父親定會相信我,我沒做。”
“你父親若是曉得平姨娘的事,便會相信我了。”冷臨笑道:“如此,不如你直接叫我信你,這才來得穩妥些。”
袁任聽了這話,心裡一驚,眼裡掠過一絲驚恐,曉得冷臨似乎覺察到什麼,便說道:“我雖知曉這事,但我從未侵犯過平姨娘,都是二哥三哥做的。”
“他們都做了什麼?”冷臨只知道袁甲有過不軌行為,並不清楚其他。
袁任想了想,覺得兩人已死,說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在心裡組織了一遍語言之後,緩緩道:“他們姦汙了平姨娘。”
“你父親不知?”冷臨問道。
“不知,父親一直不知,每次都是我,都是我放風。”說到這畜生不如的行為,還留有一絲理智的袁任微微有些慚愧,低頭垂手繼續說:“我拗不過兄長,也勸不住,但我能管住自己不做那畜生之事。”
冷臨緩緩站起身,細細思量袁任的話。袁任偷偷抬眼看冷臨,見其並不是十分相信,狠狠心說道:“平姨娘被他們搞出了孩子,一方面我是嫉妒他們比我生得早,一方面也是覺得他們做事太陰損,這才找人做法出氣,也是給自己贖罪。但我絕沒有殺他們,我也,沒那個膽子。”
冷臨忽地轉身,露出一絲驚訝,問道:“搞出了孩子?這事怎瞞得住!”
“他們偷偷給平姨娘下了藥,一時便打了下來,還是我埋的,就埋在戲樓後面放缸的空地裡。”為了表示兩個兄長卑鄙的行為,袁任索性全都說了出來。“血淋淋的,都會動了,就這麼沒了。你說這種人該不該死?我只是做法,許是老天收了他們。”
“此事,袁道可知曉?”冷臨心裡猛地一驚,先前只覺得袁道的動機不夠成熟,如今來看可是足夠他起殺心的了。
“應知曉,但他素來膽小怕事,從小都被老二老三打怕了,只能裝作不知。”袁任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