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轉身走到辦公室，正要推開門離開，臨了轉頭笑著對麥芽說了句。

“恭喜你老大，要幸福哦。”

那哦字實在是太油膩了，讓麥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什麼時候這麼……好吧，沒等說出什麼呢，門已經關上，sara早早的溜之大吉。

小麥笑了笑，看了眼手上的鑽戒，的確是有點兒浮誇，不過，可以告訴別人自己是名花有主的感覺，絕逼爽呆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雖然唱歌絕對必殺，但是既然心情好，就算跑掉又如何呢？

…………………………

“謝謝你，祁牧饒，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可能還不知道麥芽的蹤跡呢，聽她說了給我生了個幹閨女，還給發了幹閨女的照片，很可愛。”

秦小萌看著手機屏保，每天就靠著舔屏過日子了，誰家有這麼個閨女絕對天天出去得瑟啊。

瞧著秦小萌臉上帶著嬌俏的笑意，祁牧饒的臉上也帶著溫柔的笑。

“這次的研討會結束了，我買了明天一早的機票。”

攪拌著眼前的咖啡，祁牧饒垂下眼，淡淡試探著。

其實這些日子跟她偶爾見面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他發現自己對這個女孩兒似乎越來越上心，雖然這種上心被他暫時定義為……好奇。

好奇一個從前那樣黏著自己的她為什麼忽然變得這麼冷淡，有些疏離，他在想是因為工作了原因還是別的什麼——她有其他喜歡的異性了？

這個猜測煩惱了自己好幾天，只要想到這個可能，心裡就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讓他很是焦慮。

小萌心裡七上八下，很是不捨，但是表面上仍裝作在鎮定的樣子，知道他從來不喜歡女生主動，更不喜歡別人太黏著他。其實她這人表面看上去自來熟，但事實上對於喜歡有好感的人才會這樣，一般的人她連寒暄都懶的去做——雖然有時候這樣有些不禮貌。可沒辦法，秦小萌向來都是隨心所欲，尤其是最親的人都去世之後，她這個性就更加發揚光大了。

“哦，那希望你一路平安。”

拿起咖啡杯的動作微微頓了下，很快祁牧饒讓杯沿湊到唇邊，若無其事的嘬了一口，好像並沒有受到這句話的影響似的，可天知道他此時心裡的那種失落感有多弄，就像是那天他偷偷在她租住的小公寓下流連不想離去，總盼望著還能多看看她幾眼——可後來她卻拉上窗簾，那扇窗什麼也看不見了。

抬眼，她眼裡帶著笑，沒有任多餘的情緒，從前的迷戀也變了樣子。他想要伸手去抓住，卻握不住一絲。以前費盡心機想要擺脫的，此時卻成了心心念念想擁有的，人，總是這麼奇怪。

“謝謝。”

有些冷場的對話，誰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直到迎面來了一個高高大大的男生看著秦小萌很高興的打招呼。

“萌神！”

小萌抬眼，是工作室的實習生。

祁牧野看著那大男孩兒，笑的時候很陽光，露出一口瓷白整齊的牙齒，他的目光很熱烈，同為男人，那種目光代表什麼他心知肚明——這男孩兒喜歡秦小萌，而且毫不掩飾的。

“小賀是你啊。”

秦小萌有些侷促，平日裡他對自己追的勤，雖然沒有正式告白過，但是傻子都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不過沒有姐弟戀想法的她一直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更何況，這麼多年她從來沒有放下祁牧饒根本不可能在沒有徹底結束掉這段暗戀就會直接接受其他人，她不願將就自己也不願意欺騙他人。

“這位……是你男朋友？”

小賀是美院大三的學生，今年二十小了秦小萌四歲，所以說起話來直來直去帶著年少的衝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