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一輛勞斯萊斯緩緩駛來，那車頭上的小天使反射著耀眼的光，祁牧野半眯著眸看著那輛車停在東苑門口，霍婕妤開啟門，站在那臉上帶著笑意迎接著。

沒一會兒，車門被人恭敬的開啟，一箇中年男人走了下來。

距離雖然不遠，但是也看不清面貌，不過瞧霍婕妤那副模樣應該是大方一支的人。

莫非是英國那邊回來的四兄弟之一？可是也不對，霍億霖說過，他們暫時不會回來，那如果排除這幾個人就只能是霍婕妤的丈夫了。

可訊息不是說他們已經離婚了麼？所以，也是沒道理的。

奇怪，著實奇怪。

“姑爺”

抬眼，是老管家走了過來。

“老管家，剛剛那人是霍婕妤的丈夫？”

祁牧野的問題讓老管家點了地那頭。

“是。”

難怪了，不過，離了婚還能來這大宅裡，說明還是有很親密的聯絡的，只是不知道這親密勁頭會不會影響到他們之間的事就是了。

……………………………

S市

祁牧霆聽著父親說的話，臉上仍然是沒有什麼表情的樣子。

“牧霆，你是幾個人裡最成熟穩重的，爸將這件事告訴你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讓你知道，爸……”

“您後悔與否我並不關心，我只想知道，您跟麥芽的外公到底有什麼瓜葛。”

一臉震驚的看著祁牧霆，祁正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看著他有些閃躲的眼神，祁牧霆不慌不忙。

“您不想說也可以，但是現在牧野已經知道你跟林遠雄之間的恩怨，如果您對媽還有一絲悔意，我希望，您不要影響了麥芽跟牧野之間的感情，這樣說，也許更明白了是吧。”

祁正剛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半響都回不過神來。放在腿上的手漸漸收緊，忽然能夠明白為什麼三兒子說那句對他們來說，大哥更像是一個父親。原來自己真的錯過太多太多，做的也太少太少。

“我——”

“過去的事，我不會過問，但是我希望您能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麥芽知道。牧野不會說這樣的話，這些話就有我這個當大哥的來說。”

祁牧霆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著，那眼裡的情緒讓祁正剛不由得有些慚愧。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做了很多錯事，我對不起你們的母親，也對不起你們，事已至此，我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麼，只希望盡了餘生去補償你們。”

補償？這兩個字讓祁牧霆不由得垂下眼眸，腦子裡都是容雪晴的那些話。

“祁牧霆，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是什麼？補償，你補償的過來麼？你永遠都是這麼的自以為是，你永遠都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如果補償有用的話，那麼寧願你從來沒有犯過那些錯，從來沒有補償的緣由。”

她簌簌的落淚，她說了那麼多決絕的話，威脅他如果再次出現在她的生活裡，就死在自己面前，那個柔弱的小女人連看到血都會站不住，竟然有勇氣以死相逼。

是啊，補償如果有用的話，哪有那麼多無法癒合的傷口呢。

“爸，不用了，我們沒人需要您的補償。”

他的語氣有些冷淡，似乎也體會到了這種滋味兒。

果然，天道迴圈，報應不爽。

“好。”

祁正剛走的時候，祁牧霆坐在那裡很久，一直陷入自己的沉思。

直到何勁走了進來，臉上難掩激動。

“大少，今天跟著容小姐的私家偵探說，他說……”

“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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