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就直接趕了來。
承平讓床前的位置讓出來。
太醫跪在地上,答道,“娘娘受了涼,引發了體內的寒症,這會冷熱交加,不好隨便用藥,要先等去熱再說。”
床榻上的顧露晚餓上搭了根白巾,臉頰酡紅,唇色與額上白巾同色,五官微微擰在一起,一看就知這人身體肯定難受極了。
蕭風奕坐在床邊,摸了摸顧露晚歸臉,“光等著怎麼行,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太醫道,“再過半個時辰,如果皇后依舊發熱,可試試藥浴。”
蕭風奕擔心的面色一沉,“有辦法就直接用,要幹看著她難受到什麼時候。”
太醫認罪領命而出,青寧也出去喚人準備。
寢室內只餘顧露晚、蕭風奕和承平。
承平看著蕭風奕重新擰了白巾給顧露晚蓋上,問道,“皇兄真的在乎嫂嫂嗎?”
蕭風奕沒有回答,說道,“這裡有皇兄守著就可以了,你下去休息一下。”
“皇兄這會在這有什麼用?”
這倆兄妹是真吵啊!
她想裝個病,就這麼難嗎?
顧露晚微微撩起眼皮,輕輕喊了聲,“承平啊!”
承平忙過來,蹲在床頭前,“嫂嫂,承平在。”
顧露晚氣息微弱,“我這病…就是…趕巧了,你…要怪人,還不如怪…我小心眼。”
幾句話,說的斷斷續續。
說完,她又看向蕭風奕,“陛下,臣妾…身子…沒力氣。”
意思就是沒力氣安慰,彼此就不要自責來,自責去了。
蕭風奕握著顧露晚的手,“朕沒話說,皇后好好歇著,不要多說話。”
承平也直點頭附和,但沒有聽蕭風奕的話離開。
藥浴很快就準備妥當,顧露晚又撐著力氣說,“有青寧就可以了。”
太醫則喜道,“娘娘醒著好,醒著好。”
不過等藥浴洗完,太醫的臉色就不好了,因為顧露晚的熱非但沒有消,症狀反而更嚇人了。
人也開始說胡話。
顧露晚倒也不是完全失去了意志,她自己強撐著一口氣,心裡不停罵糟老頭兒沒有醫德,吃藥後症狀都不跟她這個病人交代清楚。
她可沒有隨便說胡話的權利,所以她只能不停的喊著“父親、母親、哥哥”,卻連“弟弟”都不能喊,因為顧露景沒有弟弟。
在胡的話,也含著她的過往啊!
其他人沒辦法,靖寧侯顧延還是可以請進宮的。
可這也是添亂啊!
此父非己父,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顧露晚只能又嗚嗚地哭,說你害我好慘,我不要見你。
顧延對這個往昔張狂,現在也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女兒並沒有疼惜,頗有看熱鬧的意味。
蕭風奕無意瞥見他笑了下,將人叫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