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五皇子叫人端上午膳,兩人開吃。
用過午膳,便在一起談詩論畫,隨後又乘興手談幾局。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僕人進來問可要準備完膳。
“我要吃涼拌筍絲,還有野菌煲,另外再來幾樣素菜。”中午沒吃到山珍,晚上要補上。
“公子,這野生菌可吃不得。”
“如何吃不得?”五皇子發問。
“五殿下和韓公子有所不知。六殿下中午就是吃的全素,可是用完膳不到一個時辰,就全身奇癢難耐,而且渾身都起了紅紅的疙瘩。皇上急召太醫會診,據說就是吃了野生菌才會如此。”
我越聽臉越白。午飯前換衣服的時候,發現袖子角上溼了,還以為是之前在河邊採了朵野花弄的……
(唱道:河邊的野花你也不要採~~)
“那就換個雉雞湯吧。”
僕人得令去了。
“我們既然知道了,還是得去看看。你說是現在就去,還是用過了晚膳再去?”
“……我,我頭疼。”
五皇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心虛地垂下眼,如坐針氈。
“我馬上就去,你在屋裡好好休息。如果回來晚了,你就先吃吧。”說著,起身向門外走。
“哎,等等。”
五皇子在門口立定,等我往下說。
我期期艾艾地擠出一句:“別提起我。”
“知道了。”
等我抬起頭,只看見洞開的大門和遠去的淡綠背影。
這可如何是好?雖是我的無心之失,可是如果追究起來卻是件大罪……
煩躁地在屋裡渡著步,揉著頭。
哎,要不要學一休哥,坐在地上,用手指在頭上劃兩圈?
腦中靈光一閃,急步走到門前,朝外叫了一聲,“我頭疼要睡覺等五殿下回來你們再來通報。”不等人應聲,就關緊房門,走進內室。
那件袍子換下來之後,就隨便搭在椅子上,拿來仔細一查,袖角處已經基本幹了,一層白白的結晶掛在衣料上;聞聞,果然有股菌類的鮮香味;掏出裡面的半乾的紙包,已經癟了。
看來,六皇子真的是吃了我這藥,過敏了。
心裡暗暗叫苦,可手裡動作不敢慢上一分。銅盆裡還有半盆水,趕緊撩水將袖子洗淨了,用乾布巾裹著絞乾水;那個紙包細細撕碎,扔進馬桶裡;翻出那個藍瓷瓶,用水溶了藥粉倒在馬桶裡,再用茶水一點兒一點兒蕩洗乾淨,抹淨放回原處;最後用茶壺裡的水洗淨手,找塊乾淨布巾擦了。
呼,應該沒事了。
沒在椅子上坐半分鐘,我“嘣”地跳起來,拿著布巾衝到袍子前,裹著,使勁絞了又絞,然後小心擼平細褶兒,搭在椅背上。
又坐了一分鐘,我跑道藥箱前,把那個藍瓷瓶開啟,從另一個白瓷瓶裡倒了一半藥粉進去,擺好。
五分鐘之後,衝到門口,叫他們先別管晚飯,馬上給我燒水,我要洗澡。等了一刻多,終於等到他們抬了浴桶進來。也不要人伺候,等他們出去,自己脫了衣服跳進去胡亂洗洗,然後穿好衣服,把臉盆裡的水到進桶裡。
(洗澡的意義全在於此啊!)
隨後,開門讓人進來倒水,裝作很隨意地說:“給我拿兩條幹淨的布巾來,另外,給我重新泡壺茶來。最後,那個,屏風後的馬桶,恩,快滿了。”
“是,小的們明白。”
呼,現在終於可以放心了。
等到,五皇子回來,我正坐在床前擦頭髮。
“咦?你這麼快就用完晚膳了?”
“沒呢,我先洗了個澡。”對著五皇子似笑非笑的審視的目光,我還是硬著頭皮問道:“情況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