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知道你多少事情？有我多？”

“怎麼可能，在這之前，我倆都沒見過面，畢竟是網友，關於我自己的事情，說得也不算多，大部分時間除了打遊戲就是相互吐槽生活中的破事了。”

“這樣。”

“不過她的情商和智商一樣，都很高，對很多東西都能透過現象看本質，挺會提供情緒價值的，大部分時候都是她在聽我吐槽，然後開導我。”

“那這朋友還真挺不錯的。”

“這話題以後再慢慢聊，你先告訴我，準備怎麼搞定導演？”

“燈燈。”

天天嘆了口氣，又躺回座椅上了。

“啊？”

“代小姐有沒有說過，你簡直就是天選Npc聖體？”

“啥意思？”

“你都到這了，能不能有點別的追求，我知道高天揚是你那段極其陰暗日子裡唯一的光，但你有沒有為自己想過呢，你不去享受生活，心裡還想著工作呢，你當Npc上癮了啊？”

“哎呀，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嘛，我覺得能見到自己的偶像，並且能為偶像工作，就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開心的事情了！”

“嘖，高天揚這輩子有你這種粉絲，值了。”

“那你有辦法對付導演？你有人脈？還是有資源？”

“怎麼可能，這是在遊戲裡，我人生地不熟的，說不定還不如你呢!”

“得嘞，那我自己想辦法。”

“別啊，我雖然沒辦法直接帶你見到導演，但我懂這裡面的彎彎繞繞條條框框啊。”

“這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們大腦裡想法的對映，所以，應該不存在你說的那些東西吧……”

“別給這個遊戲加濾鏡，有呼吸的地方就有江湖，都一樣，不過是比各自對人性的拿捏。”

“姐，說真的，你不繼承你家的產業真的可惜了。”

“害，提這些就沒意思了，多掃興。”

“我，閉嘴了。”

燈燈說完，順著嘴唇的弧度，做了一個拉上拉鍊的動作。

“我記得你一直有運營賬號啊，對這種事情應該不算陌生吧。”

“賬號啊，賬號運營我自己就行，姐們自己就是一支團隊，但劇本評估和導演的洽談，不是一個層級的東西，那難度能一樣嗎？”

“必須一樣，我問你，賬號運營的本質是什麼？”

“人心的揣度，使用者心理的歸檔分類。”

“我幫你提煉一下，流量賬號和劇本的挑選，無非就是對人性的評估，你的認知有多寬廣，你做成這件事就有多容易。”

天天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思索片刻，緊接著開口：“或者，你相信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嗎？”

“相信，但這裡不一樣，這裡……”

隨著兩人談話的進行，車內的光線變得昏黃，燈燈一回頭，透過後擋風玻璃，看到了天上大片的橘紅色夕陽。

於是天天干脆降下頂棚，和燈燈一起回頭欣賞著車尾的夕陽。

“真好看啊。”

“果然人類在面對極致的美景時，只會剩下最原始的語言系統。”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熟悉！”

“咱們在雲川機場第二次見面時，你盯著高天揚的臉都忘記拍照了，然後嘴巴一張一合的只會說‘真帥啊’，我當時嘲笑你，然後你就用一副特別一本正經的樣子和極其正式的語氣和我說了這句話。”

“嘖，還說沒暗戀我，記得這麼清楚。”

燈燈側過頭，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天天。

“那是因為你當時的模樣實在是太傻了，傻到高天揚都被你逗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