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棣的父親在他高二上學期的時候,被部門的直屬領導推出去頂鍋,在被學校辭退後,又因為之前傑出的工作業績,被隔壁部門的領導賞識,於是推薦他去了省裡的刑偵大隊工作。
“那後來你爸因為你打架的事說你了嗎?”
時星光是聽著都覺得吳棣十分冤枉,真正應該受到批評和懲罰的是那些傳謠言的人和那幾個扔墨水的同學。
“沒有,那天晚上我爸像往常一樣,吃完飯就回單位加班了。”
吳棣走到床邊,從床底抽出了洗臉盆,準備洗完澡就躺床上好早點睡覺。
“那你爸對你還挺好,他肯定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時星晚上喝多了,此時有點微醺,雙眼通紅,顫顫巍巍地扶著窗臺挪到了床邊,突然感覺後腦勺一陣眩暈,後背一軟,直挺挺的就躺在了吳棣的床上。
浴室裡,吳棣站在稀稀拉拉的冷水下,回憶著那天下午一直到晚上,父親臉上的表情變化,好像,他確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
洗完澡,吳棣剛踏出浴室,就看到時星全身通紅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於是吳棣只能輕手輕腳地爬上了時星的床位。
勺哥給女友送完點心,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在宿舍大門落鎖的最後一刻,衝進了男寢大樓。
“這兩人睡錯床了吧?”
勺哥推開鐵門,站在床邊看了許久,確定他倆就是睡錯床鋪了。
第二天中午,寢室樓下吵鬧的號角聲將時星吵醒,廣播站開始轉播電臺的音樂。
“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在他生命裡,彷彿帶點唏噓,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自由,一生經過彷徨的掙扎,自信可改變未來……”
時星一個翻身,差點滾落到地上,徹底清醒後從床上爬起來,雙眼呆滯地環視著四周,發現此刻的寢室裡只有自己。
上鋪的床空著,吳棣一早就去上課了,而勺哥此時正坐在對面學校的食堂大廳裡,陪著女朋友吃新學期的第一頓愛心早餐。
十月底的南科大,校園裡的樹木依舊綠意盎然,與夏天不同的是,空氣中開始瀰漫著濃烈的桂花香。
時星倚靠著寢室陽臺的浴室門,懶洋洋的拿著牙刷搖頭晃腦,按照以往自己的酒量,幾瓶啤酒而已,怎麼可能喝醉。
洗漱完畢,時星從衣櫃裡翻出一套嶄新的運動裝,騎著自己的腳踏車,前往學校附近的商場。
“你這有收音機和流行歌曲的磁帶不?”
時星找了個賣笛子的櫃檯詢問。
一位穿著工作制服的大姨朝著樓上指了指。
“你去三樓賣電器的櫃檯,那兒有你要的東西。”
“謝了啊。”
這家商場時星來過挺多次了,但從來不知道哪裡有賣電器。
商場三樓,一上來就聽到了剛才學校廣播站播放的那首,時下最流行的搖滾樂。
“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自由,一生經過彷徨的掙扎……”
“給我來個收音機和這首歌的磁帶。”
時星指了指商場展臺中間的收音機。
“你想要啥款式的?”
店員小姐笑眯眯地開啟櫃檯擋板,款款走到了時星的面前。
“最經典的就行。”
時星掏出錢包,從裡面拿出來一張前幾天在北城銀行兌換的新版百元大鈔。
“好嘞,我去倉庫給您拿個新的。”
店員小姐招手叫來一個夥計,囑咐了兩句,就轉過身繼續招呼著時星。
“磁帶就要這一首歌嗎?咱們這今天買三送一,你要不再來幾盤?”
“你給推薦推薦,要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