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星找了塊乾淨的空地躺下來,將雙手枕在頭下,翹著腿,盯著遠方的星星。
“這沒法比吧,我感覺都挺好吃的。”
吳棣也走過去,躺在距離時星不到半米的平地上。
“那也是,我覺得勺哥女朋友應該和你一樣,不太能吃辣。”
吳棣聽到這話,側過頭,然後就看見了時星臉上,那每時每刻都令人驚豔的五官,在星光下閃著朦朧的白光。
“你竟然看出來了。”
時星感覺有兩束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臉上,轉頭便對上了吳棣的眼睛。
“太明顯了,你和林夢夢吃到辣椒臉都會紅,只不過她沒你表現得那麼明顯。”
夜空下,海風拂過臉頰,帶來絲絲涼意。
“你烤串的技術像是練過的,從哪學的?”
吳棣轉過頭,看向了夜空。
時星也轉過頭,看向了夜空。
“我家以前擺過燒烤攤,小時候寫完作業就去店裡幫忙,慢慢的就學會了唄。”
時星的父親時青,母親陳靈,出生在華國成立的初期,華年六六年七月,取消大考招生後,當時這一舉動一下子改變了幾乎所有年輕人的命運,在讀的許多學生中,大部分都參與了停課抗議的遊街活動。
當時,時星的父親看準商機,選擇了沿街兜售自制的零食小吃,以賺取生活費。母親陳靈則揹著一個竹編的籃筐,沿街叫賣一些從山裡摘得的野菜野果。
同年十月,時星的父母在街頭相遇,兩人一拍即合領了證,並將半年來賺取的所有錢財購置了學校對面的商鋪,開始做起了燒烤生意。
四年後的冬天,時星誕生在父母購買的第一間房子裡。
時星出生後的第七年,大考制度恢復,陳靈考上了大學,而父親時青則繼續做著燒烤攤的生意,養活一家人。
時星上小學的時候,每當寫完作業,就會去燒烤攤上幫忙父親張羅客人,初中身體開始發育,身高達到一米五以後,父親就帶著他進入後廚,傳授一些簡單的烤串技術。
直到上大學前,六年時間裡,即使是春節,時星和父親都在凌晨以後才收攤,也就是在這六年裡,時星的廚藝突飛猛進,同時練就了每天只需要睡四個小時,也能精力充沛地完成繁重的高中課業。
“那你的童年還真是挺辛苦的。”
吳棣聽時星說完,嘆了口氣,果然有錢人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當時一點都不覺得辛苦,只知道每天都可以吃到許多人家裡平時吃不到的海鮮。”
確實,小孩子就是容易滿足。
草叢中有個黑影晃了一下。
“喵嗚!”
一隻三花貓不知道從哪裡躥了出來,一下子就跳到了時星的肚子上。
“大耗子!”
時星應聲也從地面上躥了起來,但在目光重新鎖定,併成功對焦上地面的小毛團後,又隔著一米的距離蹲了下來。
“哪來的貓啊,身上這麼幹淨。”
時星伸出右手,輕輕撫摸著小貓腦袋上方的空氣。
“哈!”
小貓豎起渾身的毛,慢慢地靠近時星。
“你別過來啊!你不會咬我吧!”
時星懸在半空的手立馬就縮了回來。
小貓看到時星被自己嚇到了,立馬收起豎著的毛,溫順地俯身趴在了地上。
“喵。”
“你吃海鮮不?”
時星小心翼翼地退回到剛才的垃圾袋邊,翻出皮皮蝦的蝦皮,遠遠地扔給小三花。
吳棣無所謂的繼續躺在剛剛的地方,側頭觀察著時星的一舉一動。
勺哥和林夢夢在聽到這邊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