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物有數,那麻袋圍牆不過半人多高,防護作用著實有限的很。
腳伕和牛群擠在當中,眾趟子四散而立,守在牆邊。陳、雨、商三人躍進圍牆裡面,也拉開距離,分散站立。
吳旬帶領七名鏢師,匆匆將剩餘的幾個麻袋搬來,把圍牆一個缺口補好,方才躍入圍牆,分散防守。這時還有小半帳篷不曾拆起,也只得扔在原處不顧了。
此時狼群離眾人已不足半里之遙,體型輪廓都已能分辨出來。只見四面八方圍的嚴嚴實實,綿延極遠,少說也有三、四千頭之多。
商容兒連吸涼氣,不住口的驚呼:“好多……好多……”
陳敬龍卻感覺有些異樣,仔細想了想,問吳旬道:“吳大哥,這些狼眼睛怎麼沒有綠光閃動?”
吳旬應道:“現在月亮當頭,明亮的很,狼眼綠光不很明顯,一會兒再近一些,便看得見了!”
陳敬龍恍然大悟,抬頭看看月亮,嘆道:“多虧不很黑暗,咱們看得清楚,一會兒防守能省力一些!”
吳旬又叫道:“範三爺,一會兒撐不住時,免不得舍你幾頭牛了!先跟你說在頭裡,省得你過後怨我!”
範三爺正色叫道:“這是什麼話?咱們保人要緊,舍幾頭牛算得什麼?只要大家能不受傷害,便是把這些牛都舍盡了,我也絕不會埋怨半句,放心好了!”
吳旬讚道:“人都說範三爺心地仁善,重人輕財,果然不假!”微頓一頓,又道:“鏢師、趟子手聽好,到了撐不住的時候,便扔出一頭牛去,緩解狼群攻勢!”眾鏢師和趟子手齊聲答應。
範三爺讚道:“吳總鏢頭,臨危不亂,處事果斷,倒很有些大將之風呢!小城各鏢局,我都打過交道,卻沒一個趕得上你的鏢頭;我認準你了,以後行商,只用你們鏢局保鏢,如何?”
吳旬哈哈大笑,道:“那敢情好!不是吹牛,我在小城鏢行裡穩坐第一把交椅,你當只靠武技……呃……”說到這裡,忽然啞了,卻是他猛然想起:自己的武技跟陳敬龍相比實在不值一提,以往吹噓慣了的“武技高明”四字,實在再說不出口。
眾人聽他說話,都覺好笑,但看著不住接近的狼群,卻又笑不出來。
狼群緩緩前行,離眾人越來越近,一百丈……五十丈……三十丈……
吳旬說的不錯,離的近了,果然能看到狼眼中的綠茫;雖在月光照射下不很明顯,但陰森森的,更顯兇惡。
一百九十八節、火燒群狼
狼群緩緩逼近,待行到離眾人不足十丈處時,忽然一齊停住腳步,不再向前。
陳敬龍打獵時常遇見狼,瞭解狼的習性;知道此時群狼不急於攻擊,是在尋找眾人防守的薄弱之處;略一沉吟,說道:“咱們在這裡等著狼群來攻,未免有些被動!不如主動出擊,殺上一場!”
吳旬忙道:“使不得!狼這樣多,殺之不盡;就算咱們衝出去殺它幾頭,也於事無補……”
陳敬龍笑道:“就算殺不光它們,至少也可使其混亂,讓它們不能集中力量猛攻,防守壓力自會減弱不少!”微一停頓,喝道:“容兒,雨夢,做好準備,一會兒我回來時,替我斷後!”說完也不等她二人應聲,自顧躍出圍牆,挺刀向狼群衝去。
陳敬龍一出,狼群登時騷動;正對陳敬龍的十餘頭狼一齊張牙舞爪,狂撲上前。
陳敬龍大吼一聲,鋼刀直劈,將迎面撲來的一頭剖成兩半,跟著翻刀橫斬,又將側面撲來的一頭脖頸砍斷;左足踢起,將咬向自己小腿的一頭踢的騰空而起,飛出三丈多遠,摔入狼群;足下不停,已衝入狼群之中。
周圍群狼一齊攏來,也有圍攻陳敬龍的,也有搶食同伴屍體的,一時都顧不得衝擊圍牆內的人、牛。
陳敬龍身處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