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影響軍隊戰力,那可就壞了大事了我如今是無可奈何,不得不繼續用他”
陳敬龍沉吟良久,嘆道:“嚴將軍,你是為大局著想,並非徇私;敬龍明白;但如此自私陰險、挑撥離間的卑鄙之徒,留在軍中,早晚生出禍來。這一次,我看在你面上,饒過他;但若以後他再做出惡事,我可絕不容忍。到時你可別怪我不給你情面”
嚴奇正色道:“陳副將,你放心,這次事情,不能輕易算了;我必重重罰他,以示懲戒他吃了苦頭,以後定然不敢再輕舉妄為”
陳敬龍尋思一下,起身笑道:“他歸你統領,你要如何處置,我無權干涉時候不早了,敬龍這便告辭”
嚴奇問道:“你要回營?”陳敬龍點頭應是。嚴奇忙道:“你應當去三營拜訪一下項拓。項副將性情桀驁,最是不肯服人,昨日主動贈弓示好,頗出我的意料。他能這樣做,十分難得;你不可無所表示,冷了他結交之心”
陳敬龍見他確是真正為自己打算,感激不盡,連忙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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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三節、結交悍將
陳敬龍尋到三營,把守轅門的軍士聽他自報身份後,忙飛奔去營內通報。
不一刻,項拓大步行來,離得老遠,便拱手大笑道:“陳副將,你初掌陳家營,必定忙碌的緊;怎麼得空來尋老項說話?”
陳敬龍忙上前還禮,道:“項副將贈弓相助,敬龍感激不盡,特來拜謝”項拓笑容立斂,撇嘴道:“那弓是你賭贏了,得去的彩頭,可不是我白贈給你的。你這拜謝,著實說不通”
陳敬龍想了想,含笑言道:“項副將豪爽慷慨,敬龍若再說客套話,倒惹你討厭了不妨直說:敬龍認定你是條好漢,所以著意來交你這個朋友”
項拓大喜,咧嘴笑問:“你如何認定,我是好漢?”陳敬龍笑道:“自古有言:黃鬚無弱漢。項副將若不是勇冠三軍的猛將,如何能生出這一部黃髯?”
項拓微微一呆,隨即哈哈大笑;抬手在短髯上一撫,笑道:“有趣,有趣原來鬍子上,竟還有這樣的講究”上前扯住陳敬龍手臂,笑道:“我敬你是條好漢,想不到你也認我是條好漢;咱們可正是好漢識好漢,惺惺相惜了難得交上個對脾氣的朋友,今晚咱們須得把酒言歡,大醉一場”一邊說著,一邊回身便走,扯著陳敬龍直入營中。
當晚,三營副將大帳內燈火通明。陳、項二人據案對飲,高談闊論。那項拓雖是軍官,但狂放粗豪,頗有江湖豪傑氣概;陳敬龍更本就是江湖出身,草莽氣息渾然天成。二人脾性相投,一見如故;講談議論些江湖舊事、軍旅趣聞,言語十分和契;二人酒量均豪,說到高興處,推杯換盞,呼喝痛飲,酣暢淋漓。
直飲到四更天,喝下足有十餘斤烈酒,項拓終於不支,伏案醉臥。陳敬龍誠心相待,不以內力排酒作假,也已經醉了八分;見項拓不省人事,便獨自起身出帳,迴歸本營。
到達陳家營時,守夜兵士見副將踉蹌而歸,步履不穩,忙上前攙扶,送他回帳。
賀騰猶未休息,正立在副將大帳前等候。陳敬龍見了,頗覺詫異,硬著舌頭笑問:“賀大哥,你不去睡覺,站在這裡做什麼?”賀騰面孔板的如同鋼鐵,冷冷說道:“身處軍中,請以軍職相稱;賀騰不慣與人稱兄道弟”
陳敬龍醉意正濃,頭腦胡塗,對他神情言語無動於衷;醺醺笑道:“可惜你沒跟我去;不然,咱們三個一起喝酒,我和項拓老兄熱熱鬧鬧,像兩塊火炭,中間夾著你這個冰塊兒,那才真叫有趣呢呵呵……改天……改天咱們一起喝……”
賀騰聽他說是與項拓同飲,嚴肅面容方稍緩和;又見他胡言亂語,顯是醉得狠了,更兼有扶送軍士在旁;便也不多斥責,重重哼了一聲,轉身自去。
軍士將陳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