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以為如何?”
慕容濱濱喜道:“久聞王爺見識深遠、才華出眾;既然王爺不吝賜教,濱濱自要洗耳恭聽”白虎城主笑道:“賜教可不敢當,不過是你我閒談便了;不過,欲助談興,須得有酒方可”
慕容濱濱起身應道:“酒是有的,我去取來”白虎城主也站起身來,笑道:“老夫去幫你拿酒”慕容濱濱正要勸阻,白虎城主又衝她眨眨眼睛,臉上泛起古怪笑容;慕容濱濱知道他另有深意,便不多言,攙扶他走出帳外。
二人出帳不遠,便有巡夜軍士迎上前來,施禮問道:“副將可有吩咐?”慕容濱濱命道:“去取兩罈好酒來”那軍士答應一聲,正要離去,白虎城主揮手示意,讓那軍兵近前,然後附在他耳上輕聲命道:“酒好不好,並不要緊,但一定要烈;把你們營中最烈的酒取來”那軍士不明何意,怔怔答應一聲,轉身奔去。
慕容濱濱見白虎城主神神秘秘,頗覺好奇,問道:“王爺,你出來究竟……”白虎城主急揮手打斷她說話,湊去她耳旁,輕聲說道:“那個混小子耳朵靈的很,咱們說話要小心,別讓他聽見”
慕容濱濱見平素莊重威嚴的王爺忽地舉止鬼祟,如要做壞事的小孩子一般,不由又覺詫異,又覺好笑;一時童心大起,便也不顧什麼身份規矩,將嘴巴湊去他耳邊,輕聲問道:“王爺,你究竟要做什麼?”
白虎城主臉上浮起狡詐壞笑,附耳輕聲說道:“那蠢小子受了太大打擊,心已死了大半,若無猛藥,絕救不回他;說不得,老夫這次只好不顧身份,用出些卑鄙伎倆。你什麼都不用管,只是不要理他,儘量冷淡於他;只等明天,看一場醉虎鬥群狼的好戲便了”
慕容濱濱微一尋思,已明其意,驚道:“他廢了一手一足,已難比昔日;如此行事,豈不等於硬把他推上死路?”白虎城主笑道:“他支援不住時,你便出手相助,有何不可?”慕容濱濱沉吟道:“以濱濱一人之力,亦難抵擋那許多江湖好手”
白虎城主笑道:“放心,老夫自有打算;明天早上,你命人如此這般……”慕容濱濱聽他說話,不住點頭,擔憂之色漸漸褪去。
二人交頭接耳談了一會兒,那取酒軍士抱著兩個大酒罈走回。慕容濱濱攙扶白虎城主回帳,那軍士跟隨進入,將酒罈放下,然後退出。
慕容濱濱取出三個大茶碗,擺在桌上,請白虎城主與陳敬龍到桌邊坐了,笑道:“軍中並無酒器,只得用這茶碗來喝;伙頭軍也早睡了,並無下酒菜餚,還請王爺包涵”白虎城主含笑點頭,連道:“如此極好”
慕容濱濱提起一罈酒,拍開泥封,將三個大碗斟滿;自己端起一碗,笑道:“難得與王爺同桌共飲,更兼與敬龍故友重逢;濱濱喜不自勝,先乾為敬”話音未落,一仰脖,已將一碗酒灌入喉中。
白虎城主笑道:“好,好,當真不讓鬚眉,豪氣干雲老夫雖病體未愈,卻也只得捨命相陪”言罷端起碗酒,也一飲而盡。
一個女子,一個病夫,都已將酒喝乾,陳敬龍卻如何推脫?雖並無半點飲酒的閒心,卻也只得端起碗來,將酒喝乾。
慕容濱濱又提酒罈將三隻大碗斟滿,然後便落座與白虎城主談論起軒轅局勢;說了片刻,慕容濱濱又舉碗相敬,一飲而盡,白虎城主與陳敬龍也便各自舉碗喝乾。
慕容濱濱繼續斟酒,又與白虎城主談論起來;二人一會兒討論統兵之策,一會兒說及佈陣之法,一會兒又議及為將之道,說的興高采烈、熱火朝天,只把個陳敬龍冷落一旁;但二人不時舉酒互敬,卻又絕不會忘了陳敬龍,必定要拉他陪飲。
陳敬龍本就鬱郁,如今受此冷落,更覺心中煩悶酸楚;情緒低落之下,只是低頭呆坐,別人勸飲,舉碗便幹,卻未曾留意,慕容濱濱與白虎城主自最初兩碗之後,每次舉碗,只是小口啜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