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阻礙,輕輕鬆鬆便突破寨防、攻入營地!失了寨防守護,實打實的硬碰,血寇哪是這神木教鐵騎的對手?不大工夫,三四萬血寇便被我率軍衝攪個一塌糊塗!楊將軍趁勢引軍攻入寨內,我們兩面夾擊,這一通好殺;哈哈……痛快,痛快……”
雲不回聽他講述,緩緩點頭,沉吟自語道:“此處血寇,只有三十萬左右……嗯,竟分出一半兵馬去;看來血寇主帥,知曉厲害、行事果敢,倒不是個昏庸無能之徒……”
陳敬龍聽他言語,心有所覺,忙問道:“‘知曉厲害’?知曉什麼厲害?莫非血寇分兵,是因別處受危、不得不救麼?”
雲不回笑而不答,自顧講道:“血寇潰軍不見我軍追襲,驚懼漸消,當會停止退逃,謀求立寨自守!絕不能容其建立新寨!敬龍,你帶領兩萬兵馬先行;一路驅趕血寇潰軍,使其不得駐紮歇息之機;但要記住:只求驚敵,不必當真殺伐;更不可緊追不放,逼迫太緊!”
陳敬龍奇道:“只帶兩萬兵馬追敵?大隊人馬做什麼?”
雲不回應道:“真正的大戰,還在後面!你帶兩萬人馬,與敵糾纏而行,使其不能立寨防守;我與慕容將軍引領大軍,隨後從容而行,儲存力氣,以備大戰廝殺!”
陳敬龍尋思一下,又問:“只追趕驚嚇,卻不當真殺伐,那要追到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
雲不回含笑囑道:“追到不可再追時,引軍回行,來與大軍相會便可!”
陳敬龍聽他說的含糊不明,幾乎等於沒說,不禁瞠目愕然。那秋長天卻已對雲不回佩服的五體投地;催道:“雲少俠這樣吩咐,必定有其道理!敬龍,不必多問,咱們只管依其所囑而行便是;這就動身追敵去吧!”
雲不回忙阻道:“秋大俠不能去;神木教鐵騎更不能去!——你們需儲存力氣,以待大戰!敬龍體魄強健,不易疲勞;縱與敵長途糾纏行進之後,亦可保能有廝殺之力;這一點,絕非旁人可比!”
秋長天已對他言聽計從,聽他這一說,便點頭應允,不再要求隨陳敬龍同去。慕容濱濱當即派出兩名無極軍副將,各引一萬騎兵,隨陳敬龍行事。兩萬兵馬整理妥當後,陳敬龍追敵心切,也顧不得再向雲不回詢問詳細;引軍便行,往南疾馳而去。
……
追出約四十餘里,果遠遠望見血寇潰軍已停止奔逃;大部分人正下馬坐臥休息,少部分人分散在大隊附近,正砍伐樹木、搬運石塊,籌備建立營寨。
陳敬龍將兩萬人馬儘量橫排開去;全力疾馳,衝向血寇潰軍。
血寇潰軍膽落已久,哪有應戰之心?聽得蹄聲猛響,無不驚慌;觀望時,又見來軍排布甚廣,似乎人馬極多,越發不敢相抗;忙不迭都躍上馬背,打馬快跑。——不等陳敬龍一軍衝到跟前,血寇潰軍已盡數行動,繼續南逃。
陳敬龍約止兵馬,停駐稍歇;過了約有頓飯工夫,估計血寇潰軍退逃之勢已緩,便又疾衝一氣,趕上去驚擾一番……
一路如此追追逃逃,不必細述。直到第二rì過午時分,兩軍逶迤行進已將近五百里路程。超過一天一夜的時間裡,兩軍人不得食、馬不得料,只是趕路;除陳敬龍一人以外,其餘人馬實都已jīng疲力竭、步履維艱。
當陳敬龍再一次引軍逼近血寇潰軍,兩軍一齊竭力行進之際,忽見遠處一座城池,城外帳篷密佈、林立如丘,竟是好大一座軍營。
血寇潰軍望見那軍營,無不歡呼大叫、欣喜yù狂;盡都全力掙扎行進,往那軍營趕去。
陳敬龍望見那軍營,卻是駭然變sè,暗叫:“原來血寇分兵,是分到這裡來了!……啊喲,不好!我這兩萬疲軍,已無廝殺之力,若營中血寇突出,衝來交戰,那可大事不妙矣!”不敢遲疑,急引軍調頭,全力行進,往北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