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未知其用意如何、關係是否重大之前,還是留有餘地、莫要做絕才好!……敬龍,立即傳令,不必遲疑!”
陳敬龍對他才智極為敬服,一向言聽計從,絕無違拗;此時聽他催促甚緊,當即不做多想,運起內力,揚聲便叫:“停止攻城!眾將士聽令:立即停止攻城!”歐陽干將見他下令,不敢怠慢,忙去分派傳令兵,將命令傳達全軍各處。
陳敬龍呼令剛剛出口,那被縛吊在大木柱上的紗維亞,“哇”地哭出聲來。彷彿受她哭聲震動,舉在健卒手中的那一點香頭,猛地一亮,隨即徹底灰暗下去;終於熄滅。
那暗族將領長吁口氣,忍不住衝紗維亞點點頭,露出讚許一笑;隨即又趕忙板起臉來,衝著陳敬龍大叫:“陳將軍,你肯顧念情義,再好不過;紗維亞這條xìng命,暫時保住了!稍後,待我們紮好營寨、準備妥當,末將再來尋陳將軍說話!”言畢,撥馬就走,退回兵叢。
圍繞紗維亞那八名健卒,無需吩咐,亦紛紛躍下板車,推車迴轉。隨著板車慢慢隱於兵叢之內,紗維亞痛哭聲亦漸漸減弱,終於不聞。
將領與板車迴轉之後,那些暗族軍兵則紛紛下馬,奔走忙碌起來;有的豎帳篷、有的立鍋灶、有的釘圍欄、有的布鹿角……竟是“膽大包天”,於距軒轅大軍不足兩裡處紮下營盤,做起久駐準備。
陳敬龍見紗維亞又被推走,不禁詫異;怔了半晌,奇道:“還要演下去?……究竟要裝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張肖沉吟笑道:“敢臨近我軍而紮營,更可確定這些暗族軍兵絕無敵意,心中不虛!他們要搞什麼花樣,只管由他們搞去,咱們只管耐心等待、靜觀其變就是!”
眾將均以為然,當下不再費神猜測,只觀望暗軍紮營,指點閒談。
過不多久,夜幕漸垂,暗軍紮營亦已完畢。先前喊話那暗族將領忽又徒步奔出營寨,揚聲叫道:“陳將軍,我們大帥敬慕閣下英雄聲名,有心結交;現於營內備好酒宴,yù請閣下小酌一番,不知陳將軍可肯賞臉?”微一停頓,又yīn陽怪氣的笑道:“紗維亞現在已被請入席中!陳將軍不是很在乎她麼?哈哈,只要您賞臉赴宴,待散席時,您便可將她帶走,我們絕不阻攔!”
聽他這話,慕容濱濱與歐陽干將齊齊變sè。干將急勸陳敬龍:“居然挾質要脅,逼主公入其營寨,手段可謂yīn險下流!無論如何,主公不能冒險赴宴!”慕容濱濱介面勸道:“未確定其來歷底細之前,實難知其居心如何!敬龍,你是一軍之主,不容有失;既有風險,便不可去!”
陳敬龍尋思一下,揚聲問那暗族將領:“我軍先到,算是主人;貴軍後至,算是客人;哪有讓客人請主人喝酒的道理?我軒轅軍中,有酒有肉;便請貴軍大帥過來,與陳某共謀一醉,如何?”
那暗族將領連連擺手,駁道:“道理不是這般**!這裡本是我暗族領土;在這裡,我們暗族人才是主人,軒轅族人才遠來是客!說到底,還是該我們設宴相待才對!”言畢,想了想,又yīn笑道:“陳將軍若是不敢來,那也沒什麼要緊;只不過,紗維亞可就活不過今晚了!嘿嘿,倘若陳將軍不在乎她生死,便只管不來好了!”
陳敬龍稍一躊躇,轉目望向張肖。張肖自信笑道:“若此時設計害死陳敬龍,則霸王軍恨怒更盛、攻勢更猛,暗族處境不會好轉,只會更加不妙!無論這些暗族軍兵來歷如何,都絕不會幹出這等蠢事;儘管放心!而其一番做作,必定有其用意;依我看,去探探其用意何在,也未為不可!”
陳敬龍深以為然,點點頭,抬步yù行。雨夢、慕容濱濱一齊開口,齊聲叫道:“我陪你去!”歐陽干將稍一遲疑,亦道:“我隨主公前去!無論有沒有危險,多個照應,總是好的!”
張肖擺手阻攔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