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喝道:“已經問完,再沒問題了;離幫主,動手吧!……陳敬龍,快快讓開;不然,可莫怪洪某無禮!”
離不凡微微一怔,隨即精神大振,粗著嗓子大嚷:“你肯幫我?好。好。當真妙極!”叫嚷聲中。擺開雙刀,凝神欲動。
洪斷山詢問六子這半晌,陳敬龍只低垂著頭,默然僵立,未曾吐出半個字駁斥六子。在場豪傑見他模樣,皆知六子所言雖出自個人判斷、並無實據,但其判斷定與事實相附、絕無差池;不由的,人人心中惱憤。都對歐陽干將生起恨憎之意。
此時眼見洪斷山、離不凡這江湖正邪兩大泰斗級人物擺明態度,要與歐陽干將為難,眾豪傑登時都有了主心骨,戒畏歐陽干將權勢之心大減;許多人忍耐不住,放聲呼嚷斥罵起來:“歐陽干將得總舵主傳位,卻反過頭來謀害總舵主;他奶奶的,這還算是人麼?”“如此沒良心的狗賊,不可不殺!”“殺,殺;今日先殺干將,待返回無極城。再打進皇宮,擒殺楚楚!”“總舵主。快快讓開吧!干將害死了商姑娘,你怎還能維護於他?”“總舵主,殺妻之仇,豈能不報?您別犯糊塗,快讓開吧!”……
亂紛紛一片呼嚷聲中,又夾雜的絡繹不斷的“刷刷”刀劍出鞘之聲;正是一些性急豪傑按捺不住,已陸續亮出兵刃,只等陳敬龍一退開,便要擁上圍攻,將歐陽干將亂刃分屍……
……
群豪義憤,斥聲攘攘;離、洪、六子三大高手,揚刀端杖,蓄勢待發。
歐陽干將料無幸理,頹然長嘆,緩步從陳敬龍身後繞出,丟開軟劍,負手閉目待死。——早已聚到他身後的十餘名鑄劍山莊弟子,忙欲跟進圍護,可隨即又都想到:遠非離不凡等人對手,就算跟上去,也不過白白送死罷了,終究護不得干將周全;遂都停步不前,面面相覷,茫然不知所措。
見干將出離庇護,離不凡怒吼一聲,舞刀舉步,便欲衝上砍殺。洪斷山急探臂攔阻,喝道:“讓六子動手!”離不凡稍一思忖,連連點頭,應道:“不錯,理當如此!小六子,你親手為你師傅報仇吧!”
六子激動的淚花橫溢,顫聲泣叫:“多謝二位老前輩!……大恩大德,六子沒齒難忘!”叫聲未息,魔杖平指,連發兩枚火刃,分往干將胸腹切去。
眼看火刃到時,干將必胸腹齊裂、肝腸外洩,死的慘不堪言。千均一發之際,一旁垂頭默立的陳敬龍忽地邁步斜跨,身形如電,又搶到干將身前。——兩枚火刃射至,距陳敬龍身軀尚有一尺多遠時,似中硬物,“撲”“撲”兩聲輕響,憑空煙消火滅,消弭無蹤。
見陳敬龍如此,眾豪傑無不錯愕;亂紛紛的呼嚷聲猛然停息下去。
離不凡微微一怔,隨即氣的虎軀亂顫,厲聲大叫:“姓陳的,你小子究竟喝了什麼**湯,怎地這般倒行逆施、好歹不分?”洪斷山卻疑心大起,皺眉喝問:“陳敬龍,你如此護著干將,莫非有什麼把柄握在他手裡不成?”
陳敬龍微一搖頭,悶聲應道:“敬龍行的正、走的端,並無把柄可供人抓!”說到這裡,微微一頓;隨即深吸口氣,抬頭直視離、洪二人,又正色言道:“就算殺了干將,容兒也活不過來;倒不如放棄報仇,留干將……”
不容他多說,六子揮淚大叫:“你能盡忘舊情,我卻不能如你一般寡情無義!師傅的仇,我一定要報!”話未完,魔杖垂落,直往地面戳去。
未等他魔杖戳及地面,陳敬龍右臂急起,揮袖拂出;一股猛烈罡風隨袖而生,直撲到六子臉上。六子氣息驟滯,胸悶心慌,禁不住連退兩步。
陳敬龍一拂之後,垂落手臂,沉聲喝道:“六子,不用妄動心思了;有我在此,你絕殺不了干將,趁早打消念頭吧!”
六子氣息方暢,連連輕咳,一時不能應聲。洪斷山橫目怒瞪陳敬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