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龍知道他們即將往北而來,不敢再看,忙退入一條小巷;穿過巷子,轉到另一條街上,方才發足狂奔,往皇宮方向而去。他一邊奔走,一邊尋思:“明明是和順王爺作亂,卻騙那四副城的守將說御林軍作亂,如此看來,那四副城守將並非與和順王爺串通一氣,卻是受他矇騙!和順王爺不敢立即動手,想必就是因為忌憚御林軍了,嗯,御林軍仍忠於朝廷,事情未必便無可挽回!”想到此處,不由信心大增,又想:“四副城的守將看到禿頭漢子所舉之物,便即聽令,看來那東西是個調動軍馬的信物。不知那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有這樣大的作用!”
正在尋思,又聽南門處殺聲四起,顯然是打了起來。陳敬龍微微一愣,便即明白:“方才南門打鬥,御林軍必定也聽到聲響,因此趕去察看,卻正與四副城的軍馬撞上,所以打起來了!
念頭尚未轉完,又聽皇宮方向一片喊殺之聲。陳敬龍不由大驚:“和順王爺動手了!是了,他聽見南門喊殺聲,知道四副城軍馬已到,不用再擔心御林軍,所以立即動手!我要提前報信,讓宮中早有準備的打算已然落空,現在趕去也不會有什麼用處了!”
停下腳步,微一沉吟,暗道:“事關軒轅存亡,我絕不能置身事外,無論如何,都應去盡一份力才對!”當即又再起步,飛奔而去。
一百五十五節、將錯就錯
陳敬龍奔到時,皇宮中已有十餘處火頭燃起,烈焰翻騰,照的半天通亮;宮牆之內,廝殺打鬥聲、悽號哀叫聲響成一片,亂做一團。
皇宮正門大開,周圍倒著一些守門士兵的屍體,再不見有人把守。陳敬龍聽得裡面殺聲正急,顧不得多想,急抽刀出鞘,衝進門去。
正門裡面,是一片青石板鋪就的小廣場,中間一條筆直甬道;甬道盡頭,又是一道宮門,也是大開,可望見裡面許多人躥跳縱躍,斗的正緊。
陳敬龍掃視廣場,見絕無打鬥過的痕跡,不由大惑不解:“難道皇宮守衛如此鬆懈,直被敵人潛入內門,方才發覺?”
正疑惑間,卻見內門裡匆匆奔出一人,衝著陳敬龍大叫道:“怎麼只你一人來了?倪總管率領的人呢?媽的,裡面快頂不住了,急等援兵,他卻又磨蹭起來!”
陳敬龍凝神看去,黑夜之中,只見那人穿著一身銀光閃閃的錦衣,卻瞧不清面孔;心中暗奇:“這是什麼人?怎麼問起我話來?倪總管又是誰?”尋思一下,猛地醒悟:“是了,倪總管必是那個帶人開啟南門,接四副城守軍入城的禿頭漢子,也就是尚自高提過的‘倪禿子’!眼前這人是和順王爺的手下,見我穿著尋常江湖人服飾,只當我是和順王爺招募回來,助其作亂的江湖人士。我且不妨將錯就錯,套問一下里面情況究竟如何!”
當即高聲應道:“倪總管讓我通報王爺,四副城守軍已到,御林軍不足為患;他馬上就到,請王爺不要著急!現在裡面怎麼樣了?”口裡說著,腳下不停,快步向前奔去;離得近些,看清那人長相,十分普通,眉宇間卻微帶傲色,很有些高高在上,不將別人看在眼裡的感覺。
那錦衣人見他說出四副城守軍的事,更不懷疑他的身份,應道:“我們隨尚隊長提前開啟四面宮門,王爺趁宮中無備,帶人衝進來時,稍點上風;現在宮裡已經反應過來,其它十九隊大內侍衛全力反擊,我們可就吃力的緊了!”
陳敬龍這才明白:“原來這人是尚自高的手下,隨著他一齊投靠了和順王爺,難怪神情與他有些相似;定是與他接觸久了,也沾染了他目中無人的習氣!”笑道:“原來是位侍衛大哥,失敬,失敬!”說話間,已經到那人面前。
那人鼻中哼的一聲,冷冷說道:“客套話就免了吧,還是快進去幫忙才是正理!”陳敬龍問道:“這位大哥,你所穿錦衣,可是大內侍衛的服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