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我很有些過意不去。再說,容兒還不知生死,我心中著急,也實在吃不下東西。”雨夢的奶奶笑道:“你自從失了商容兒,一直沒有進食,想必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吧?你到了這裡,總該讓我們進些地主之誼。你放心,宴席一散,我保管讓你見到你的容兒就是了!”陳敬龍聽她說的肯定,這才放下心來,見她爬下繩梯,忙也跟著下去。
人多好辦事,不大工夫,宴席已經擺好。眾人各自落坐,陳敬龍與雨夢的奶奶一席,還有幾位年紀頗大的精靈族老者相陪。陳敬龍看那席上食物,也有飛禽走獸,也有山菇野果,只是大半都叫不出名堂來,有人過來斟酒,那酒碧綠澄清,也不知是什麼東西所釀。
雨夢的奶奶站起身說了幾句,無非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等話,隨即宣佈開席。眾人吃喝起來,不住有人上前與陳敬龍敬酒,神情言語都親熱異常,竟似把他當成了家人一般。陳敬龍見眾人熱情,只好酒到杯乾,幸好那綠酒甜絲絲十分好喝,連喝了幾十杯也不覺難受。
宴席進行到一半,雨夢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微笑著走到陳敬龍身邊。陳敬龍想起她演戲騙自己上鉤,雖是按規矩行事,但她演的太真,竟似不將自己騙死誓不甘心一般,心頭兀自生氣,臉色不免有些僵硬。
雨夢也不多說,笑盈盈的拿出一隻雪白蘑菇,撕開一半遞到他手裡。陳敬龍見那蘑菇正是他們在林中所見的那種,想起當時雨夢說的話,顯然正是為今天的情況安排下的伏筆;自己當時已經答應會原諒她,此時哪還能多說?只好搖搖頭,苦笑著把那蘑菇吃了,表示對她的原諒。
雨夢見他釋懷,大是興奮,立在他身邊不肯離去,不住的勸酒勸菜,親熱非常。陳敬龍知她心懷歉意,便也不去阻她,口中不住與她說話,解其尷尬。雨夢的奶奶笑眯眯地看著二人,也不多言。
直到月上中天,眾人方才盡興,筵席散去。
那綠酒滋味雖美,但後勁極大,陳敬龍喝時不覺得,此時竟頭腦昏沉,步履踉蹌,有了些醉意。雨夢扶著他走開。陳敬龍頭腦糊塗,也不問去哪裡,只是疲憊睏乏,一心想快些躺下休息才好。
幸好走出也不很遠,在一座大大的樹屋下停住了腳。
雨夢臉上溫柔淺笑,輕聲道:“陳哥哥,我當初是為了考驗你,故意叫的這樣親熱。不過,叫了這許久,已經習慣了,以後便還這樣稱呼你,行麼?”陳敬龍頭腦中一團漿糊,又見她巧笑嫣然、溫柔可人,哪裡還能有什麼異議?只知道不住點頭。
雨夢見他答應,十分高興,微笑道:“陳哥哥,咱們同行了兩日兩夜,孤男寡女單獨相處。這期間我有些話語、舉動都很輕浮,可那都是為了考驗你才做出來的,你不會真把我當成一個不良少女吧?”陳敬龍想起當時的情形,不由面紅耳赤,頭腦更是迷糊,結巴道:“怎麼會?當然……當然不會!”
雨夢更是高興,想了一想,說道:“那就好。其實我也是不討厭你,才會那樣過份。咱們……咱們畢竟最先認識,雖然你現在成了整個精靈族的朋友,但我還是希望……你對我……比對其他族人更熟絡一些才好。”她說這話時,微微有些害羞,但滿臉都是豈盼之色。
陳敬龍點頭道:“那是自然,咱們本就比旁人更加熟絡。”
雨夢輕笑出聲,說道:“太晚了,我不跟你多說了。我們精靈族從來沒有客人,所以也沒有多餘的樹屋,現在勉強騰出一間來給你休息,這中間有些不便之處,你可別見怪!反正……反正你是正人君子,也沒什麼關係。”說著向上面樹屋一指,轉身輕笑著跑開。
陳敬龍不知她什麼意思,愣著發呆。雨夢跑出幾步,又回頭叫道:“你快上去休息吧。養好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