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狼狽不堪,連滾帶爬,更顯驚慌,真是丟臉已極。
武全收斧停步,氣定神閒道:“你不是我對手。”朱羨日又羞又急,頭臉紫漲,叫道:“那可未必,勝負還沒分出來呢。”武全搖了搖頭,道:“不必再打了。我若出手,你走不過三招。”鬥這半天,朱羨日自然知道對方比自己高明太多,自己若堅持再打下去,無非是自取其辱,可要當著這許多看客,自己主動認輸,卻又感覺太沒面子,聞言沉吟不定,不知如何下臺。
武全皺眉尋思一下,又道:“朱鏢頭,我有些話,要奉勸閣下。我軒轅族武技博大精深、威力無窮。血族武技雖然凌厲,但只以強橫霸道克敵,未免失之呆板,與我軒轅武技相比,實在不值一提。你倚仗血族武技,不將別人放在眼裡,未免太過狂妄無知,還望以後收斂一些才好。”臺下眾人聽了,都不禁愕然。那血族是軒轅族的大敵,朱羨日學的竟是血族武技,實在很有些出人意料。
陳敬龍心道:“原來這姓朱的用的是血族武技,難怪與常見武技不大相同。”
朱羨日聽得自己武技出處被人識破,驚疑不定,不敢再立在臺上,急忙縱身下臺,直奔大門而去,竟是沒臉再坐到席中吃酒、等著看蝶舞獻藝了。隨著他躍下擂臺,幔帳後一聲鑼響,表示此局比試結束。
那開場女子又到臺中,叫道:“有請下一位武者。‘翻江蛇’李混。”臺下又一位大漢離席上臺。
待女子退下,鼓聲響過,李混與武全鬥在一起。那李混本是流經青龍地區的寬江上的江賊,水下功夫了得,但武技並不十分出色。武全仍是隻靠躲閃,並不出手。等李混用了十幾招,武全似是失去興趣,又一斧將其逼落臺下,分出勝負。那李混十分光棍,輸了也不生氣,更不覺得丟人,自顧回到席中喝酒,還衝著臺上武全連豎大拇指,稱讚他本領高強。
跟著又有人上臺,鬥不多久,仍是被武全一斧擊敗。
鬥了三場,武全退到臺後休息。另兩名武者上臺較量,分出勝負後,又有人上臺與勝者相鬥。過了大半個時辰,武全又回臺上,與勝者比試……
陳敬龍看了許久,見除了武全外,其他上臺者都武技平平,心裡感覺奇怪,問林通道:“今天怎麼沒有高手上臺?”林通愕道:“怎麼?上臺這些,不是高手麼?”他不懂武技,只知道看熱鬧,根本分不出武技高明低劣。
那健談的神木教眾聽到陳敬龍問話,插言道:“陳公子,你有所不知。這蝶舞樓雖然名聲不小,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地方,真正江湖上有名望、有地位的高手,是不好光明正大來這裡的;所以,肯來參加武技大會的,都是些不很出名的角色,自然沒什麼高手。”
陳敬龍點了點頭,心中卻奇怪:“這裡有什麼不光彩?為什麼高手不好光明正大的來?”想起楚楚提到蝶舞樓時,神情羞澀,知道有些事情不便明言,便不再問。
他不知道,這蝶舞樓雖然只表演歌舞,並不留客人住宿,但畢竟也是青樓,那些成名人物,自然不好在這裡出現,以免於名聲有礙。像林正陽、林玄之類,都不好意思前來,所以才沒有參加武技大會。
臺上前前後後,上去了二十幾名武者,但都不是武全對手。幸好武全性情慈和,手下留情,因此並無傷亡。他始終也只是一斧便分勝負,誰也看不出他武技深淺,究竟如何。
待武全又將一名對手逼落擂臺後,那開場女子上臺宣佈:“今天報名參擂者,已經全部上臺比試過了。武全公子神技無敵,力壓群雄,便是武技大會最後的……”剛說到這裡,忽聽幔帳後一個柔若無骨、猶如嘆息一般的聲音說道:“且慢。”正是那蝶舞姑娘的聲音。
她這一聲雖然並不很響,但臺下眾人無不覺得心中一動,似乎心裡又癢了起來。
那開場女子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