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自然而然生出抵抗力量,將敵人的攻擊力道化去大半,這才不至喪命。
齊若男抬足踢開胖子屍體,抽刀出來,不顧傷勢,又衝向一名麻臉大漢……
陳敬龍見他一往無前的氣勢,暗暗點頭:“這個齊若男寧折不彎,臨危不懼,是條硬漢。他這以命搏命的狠勁兒,跟我倒有一拼!”對齊若男好感更增,相助之意更盛;只是想到自己是個外人,與齊若男又沒有交情,冒然插手人家幫中爭鬥,實在沒有道理,這才勉強按捺。
那麻臉大漢看出齊若男的意圖,只是閃避,不肯與他交兵;齊若男在眾人圍攻之下,追擊艱難,一時無法得手。再鬥片刻,齊若男小腿又中一刀,腳步踉蹌,站立不穩,更加無力追擊。
麻臉大漢哈哈大笑,得意道:“齊若男,你自身尚且難保,還妄想為你這兩名心腹報仇麼?有這心思,不如猜想一下自己如何死法。”段頭領叫道:“兄弟們,出手加些小心,最好能捉活的。”另一人笑道:“段頭領說的有理。這麼好的貨色,一刀殺了未免可惜,還是捉活的好。”又一人笑道:“以前見到齊副幫主,都不敢多瞧她幾眼,一會兒將她捉住,可得剝光了仔細看個夠。”先一人道:“只看看便知足了麼?我可還想做些別的呢!”眾人一齊鬨笑起來,七嘴八舌,胡言亂語,不堪入耳之話,層出不窮。
齊若男又羞又急,招式漸亂,越發支援不住。
陳敬龍聽見眾人笑鬧之語,心中憤怒難平:“這群王八蛋,居然要將一個男人剝光衣服,實在太過骯髒噁心!齊若男如此氣概,我可不能讓他受盡侮辱,死在這些無恥之徒的手裡。雖然插手人家內部爭鬥,於理不通,可也顧不得了!”打定主意,見齊若男危在旦夕,不敢怠慢;大吼一聲,從石後躍出。
眾圍攻者注意力都在齊若男身上,哪曾想過石後藏有別人?聽到吼聲,都是一呆。
陳敬龍疾衝而上,運足內力,一刀從背後將一名赭獅幫眾自肩頭直到腰間,斜著劈成兩半,鋼刀向右一翻,又斬在另一人肋下,將他半個身子斬開,連脊骨都斬斷了。這兩名神木教眾毫無防備,連陳敬龍面目都不曾看清,便稀裡糊塗進了鬼門關。
陳敬龍偷襲得手,將包圍圈打個缺口出來,腳步不停,直衝入圈中,喝道:“齊若男別慌,我來助你!”在離齊若男四、五步處站定,橫刀斜睨眾圍攻者。
他突然現身自戰圈外攻入,迅疾如風的接連放倒兩人,出手兇狠毒辣,眾圍攻者固然全都相顧失色,連齊若男也不免驚愕莫名。待聽他說是來幫助自己,齊若男心中一喜,向他臉上看去,卻不認得這個虯髯大漢。
陳敬龍一番運動,胸口又隱隱疼痛起來,心中暗驚:“啊喲,不好!我只顧救人,卻忘記自己內傷未愈。以我現在的狀況,絕難奮力拼鬥,情形大是不妙!”低聲問齊若男道:“你還有力氣逃跑麼?”
齊若男卻不回答,一雙圓圓的大眼睛盯在他臉上不住打量,納悶道:“這位壯士,我……我認得你麼?”陳敬龍沉聲道:“你自然不認得我,我以前也不認得你。江湖中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又何必在乎認得不認得?”
眾赭獅幫眾此時方慢慢回過神來,見被陳敬龍所殺的兩名同伴死狀極慘,無不憤怒。那段頭領左劍一指,喝道:“兀那漢子,你是什麼人?插手我們赭獅幫的事情,活得不耐煩麼?”
陳敬龍朗聲笑道:“我是什麼人,沒必要告訴你。我既然敢出手,便沒將赭獅幫放在心上。你抬出幫會名頭嚇我,豈不多餘?”
段頭領見他虯髯糾結、身形魁偉,立在那裡,威風凜凜,本就有些疑懼之心,此時聽他說話口氣頗大,似乎有恃無恐,不由更加摸不透他底細;一時不敢輕舉妄動,沉吟不語,思索如何應對。他那些同伴都唯他馬頭是瞻,見他不表態度,也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