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咱們便得繞行了。”楚楚仍有些不放心,叮囑道:“你要小心,千萬別走得太近!”陳敬龍擺擺手,囑咐道:“你不要下馬。”回身向前方行去。
行出裡許,前方傳來兵刃交擊之聲。陳敬龍心中一緊,凝目看去,見前方路下是一片亂石岡,許多石頭大如房屋,參差林立。兵刃交擊之聲,正是從亂石岡裡傳出。
陳敬龍不敢大意,將鋼刀抽在手中,腳步輕落,慢慢靠近。到了亂石岡邊緣,從一塊巨石後面緩緩探頭出去,只見巨石圍繞當中,一片十餘丈方圓的碎石空地。空地上,十餘人正在圍攻一人。
圍攻者有老有少,有的一邊打鬥,一邊呼喝恐嚇;被圍攻者卻只是咬牙狠鬥,並不出聲。雙方都穿著相同樣式的土黃色短衣,似乎是同一組織中人,但出招時卻都兇狠悍猛,毫不留情,顯然絕非比武較量,而是生死相搏。戰圈外,倒著兩人,都無聲無息,似乎已經死去。
陳敬龍大是奇怪:“他們衣著完全一樣,怎麼自己人跟自己人幹起來了?這衣著很是眼熟,我以前見過的。”
打鬥眾人不住移動。陳敬龍正在納悶,一人轉到正與陳敬龍相對的位置。陳敬龍向他臉上看去,心裡猛地一跳,險些驚撥出聲,喑叫:“難怪這服飾眼熟。原來是他們!”
第一百一十五節、叛幫之人
那面向陳敬龍之人,二十多歲,臉色陰狠,雙手各持一柄短劍;正是當初在在田鎮東的密林中,與陳敬龍相鬥的兩名青年中的矮個青年。
陳敬龍暗道:“原來這些人是赭獅幫的,難怪衣著如此眼熟!”轉眼看去,那矮個青年的師弟果然也在戰圈中,正不住揮舞砍山刀,向被圍者進攻。
陳敬龍一見這兩人,怒氣頓起,暗道:“當初我險些死在他二人手裡;赭獅幫尋上勿用山,以至容兒斷腿、患病,也都是因他二人而起。有仇不報,豈能甘心?”正想衝出去大戰一場,轉念一想:“若不是因為他們,我可也不會與容兒相識。說起來,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他性情質樸豁達,本就不易記恨別人,一想到商容兒,又生溫柔甜蜜之感,心中恨意不由更加淡了;暗自尋思:“既然他們沒能殺死我,容兒怪病也有法可治,小小仇怨,又何必放在心上?他們自家人打架,我又何必來趟混水?還是走吧。”轉身便要離去。
剛邁出一步,忽聽戰圈之中有人驚呼一聲;聲音清脆,似曾聽過。呼聲未落,又聽一人大笑道:“這一劍可傷得不輕!齊副幫主,你再苦撐下去,只怕性命難保,還是放棄抵抗,乖乖跟我們回去的好!”那清脆聲音怒道:“有種便殺了我,別的不必多說!”兵刃交擊之聲更急,顯是被圍之人正竭力反抗。
陳敬龍心中一動,暗道:“齊副幫主?啊,是了,當初在在田鎮客棧中時,我曾聽過他說話,難怪覺得聲音有些耳熟。這些赭獅幫眾怎麼圍攻起副幫主來?造反了麼?”他以前聽這個齊副幫主說話很講道理,對他頗有好感,此時聽得是他受到圍攻,好奇之心再難抑制;又轉回身去,從石後探頭觀望。
那被人圍攻的齊副幫主年紀甚輕,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身材瘦小,膚色微黑,五官清秀,眉宇間卻頗含英氣。他手持一柄柳葉刀,出手迅猛凌厲,武技很是不弱,刀身上籠著濃厚黃暈,顯然土系鬥氣修為也頗有根基。
有道是:狗多咬死狼。齊副幫主的本領雖然比任何一個圍攻者都要強上許多,但畢竟寡不敵眾,此時在眾人圍攻之下,已經左支右絀,頗顯狼狽。在他左大腿上,一條傷口長逾三寸,鮮血流個不住,顯然方才他一聲驚呼,正是因受傷而發。
場中眾人斗的正緊,都無暇留意周圍情況。陳敬龍探頭觀戰,一直無人發現。
陳敬龍本身精通多家武技,對品評武技優劣頗有眼光;看那齊副幫主出手,不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