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名不虛傳!”
蕭天王也覺陳敬龍說的有理。尋思一下,道:“既然如此,三位老兄弟這便迴轉青龍城去吧;我獨自隨陳少俠走一趟就是,好歹殺他幾個血寇。給咱神木教爭些臉面!”言畢,也不等其他三位老者回應,躍上馬背,揮手催道:“陳少俠,咱們走吧!”
陳敬龍也覺多個幫手總是好的,便不推辭,道:“老前輩,我這馬快。常馬跟隨不上!要同行,須到我馬背上來!”蕭天王疾縱起身,腳尖在自己坐騎背上輕輕一點,斜躍兩丈餘。落至陳敬龍背後坐穩,伸手扣住馬鞍,催道:“快走,快走!”
陳敬龍毫不遲疑,猛抖韁繩。兩腿一夾馬腹;踢雲烏騅輕嘶一聲,揚蹄便奔。兩人一騎,往南而去。
……
夕陽落盡,暮sè漸垂。
平安渡口。空空蕩蕩,不見半條渡船的影子;岸邊。二十多具刀傷密佈、血汙遍體的男女,錯落倒臥。無聲無息。
沒有昔rì的艙中燈火、沒有昔rì的船伕低語,唯有渾河流淌,水聲輕響,如在嗚咽……
蹄聲驟起,一騎如風奔來,片刻間已到岸邊,緩緩停住。馬背上所乘兩人,見了渡口處的模樣,不由都瞠目結舌,愕然失神。
愣了半晌,陳敬龍忽地明白過來,憤恨難當,嘶聲大叫:“血寇!血寇!……陳某與爾等不共戴天!……只要敬龍不死,終有一rì將爾等斬盡殺絕!……斬盡殺絕……”
恨叫未息,忽聽得“嘩啦”一聲,河邊水中冒出一個人來,揚聲問道:“閣下自稱陳敬龍,不知可是起身江湖、勇抗暗軍的那個陳敬龍麼?”
陳敬龍見水中突然出人,不禁吃了一驚,凝目看去,見那人腰部以上露出水面,身上穿著鱗光閃閃的魚皮水靠,復又一喜,脫口問道:“你是李混老哥的手下吧?”
那人一聽這話,登時放心,慌忙爬上岸邊,施禮笑道:“果真是陳少俠!我們大當家的常常提起你……”
陳敬龍顧不得聽他多說,好奇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那人應道:“我們李大當家留下五十人看船,小的便是其中一個,所以不曾隨眾北上!方才接連有數具屍體順流飄下,被我們見到了;眾兄弟感覺奇怪,便差我來探個究竟;小的怕有危險,不敢從岸上走,便從水裡鳧過來……”
陳敬龍知其來由,便不耐煩多聽,急問道:“你們見屍體順流飄下,是什麼時候?”
那人稍一回想,應道:“大概半個多時辰之前吧。我們船停在下游十餘里處,小的從水中鳧出這十餘里,總也得半個時辰!”
陳敬龍心中稍松,沉吟道:“才過去半個時辰……大概能趕得及吧!”又吩咐那人:“你留在這裡,不要走;但遇想要過河之人,莫論認不認識,只管指點他坐你們的船過去!切記,遇見穿神木教衣服的,須躲在水中指點,免得被他殺了!”言畢,撥馬便走,沿岸奔往下游。
那人忍不住心中好奇,揚聲問道:“陳少俠,這些船家怎麼會……”陳敬龍應道:“血寇奪船過河;他們是死於血寇之手!”話音未落,早去的遠了。
下游距平安渡十餘里處,果然停有二三十隻大渡船,又有四五十個水賊看守。陳敬龍趕到時,報出姓名,說要過河;那些水賊知是李大當家的朋友到來,自然不敢怠慢,忙派出四人,駕了一隻渡船,將兩人一馬送過河去。
等到了南岸,陳敬龍又囑咐一番,命他們再遇有人來時,只管送渡,遇到穿神木教衣服的,過河後須立即逃入水中,以免被殺;囑咐妥當後,才又策馬往東南方向馳去。
待奔到那富庶小鎮、從蝶舞所居大宅門前經過時,卻見那宅門緊閉,門外黑乎乎立著一條人影,低垂著頭,不住唉聲嘆氣。
陳敬龍心中一動,忙收韁止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