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推門而入。武老爹與武全齊從椅中站起,搶相迎;看清去人一個不少,盡數回來,且又多了一個奇醜胖子。父子倆齊鬆口氣,也不多問;武老爹憨厚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奔波一夜,都餓的緊了?我們這就做飯去。”言畢,不等眾人推辭客氣,自顧引領武全出屋,去準備飯食。
陳敬龍等人見屋內尚有一個黃臉瘦漢大喇喇坐著不動,不由都納悶非常;商容兒最沉不住氣。脫口便問:“閣下是誰?為何會在這裡?”
那瘦漢默然片刻,忽地展顏一笑,讚歎道:“果真認不出我來;嘿,張寨主易容手段。當真了得!”
陳敬龍聽他聲音尖細,大異常人,恍然叫道:“大哥?!”紂老怪大笑道:“可不就是我麼?我早就回來,為等你們,在這裡坐了整整一夜了!”又將椅旁一根通體漆黑的魔杖提起。笑道:“魔杖也漆了,再沒有破綻了?”
眾人確定當真是紂老怪,忙都圍細看;只見他面sè枯黃如蠟,雙眉低垂。嘴角下彎,一副無jīng打採的病漢苦相。卻哪還有半點兇狠暴戾、桀驁倔強的模樣?看畢,眾人無不讚嘆。對張肖手段深覺敬服。
紂老怪見眾人圍觀,頗有些不舒服,連連揮手驅趕;又問道:“兄弟,你們去城裡探查,可有收穫沒有?”
陳敬龍不願當其子而論其父非,便勸道:“林通,你先去別的屋子睡會兒;等飯做好了,再叫你吃!”
林通哪捨得離開兩位美人?聞言想也不想,隨口應道:“我不累;你們談你們的,不必理我!”口中與陳敬龍說話,兩隻眼睛卻兀自在二女臉看來看去,轉個不停。
陳敬龍見他模樣,只得衝二女使個眼sè。二女會意,商容兒衝林通勉強一笑,命道:“快去休息,不然,不許你再看我!”慕容濱濱介面道:“也不許看我!”
二女話剛出口,林通如奉綸音,再不敢有半點遲疑,忙不迭向外便走。
待林通出去,眾人在椅子、炕沿胡亂擠著坐了,陳敬龍方緩緩開口,將去神木教探查的經過細細講給紂老怪聽。
等他講完,紂老怪默然良久,忽地咬牙恨恨笑道:“當真勾結血寇!……嘿,林正陽啊林正陽,我當年與你這等賣國狗賊結交為,直是瞎了眼了!”尋思片刻,神sè微動,又問道:“你說,林正陽本領,遠比不歐陽嘯?”
陳敬龍點頭應道:“不錯!我雖只與他交了一劍,但能看出,他鬥氣修為,遠不及歐陽莊主!”
紂老怪奇道:“這怎麼可能?歐陽嘯以弱冠之年而揚威江湖,可算習武奇材,那林正陽卻也不弱,二十幾歲便名揚天下,亦是難得的習武良材;況且,林正陽比歐陽嘯大了十多歲,便是多修習了十幾年鬥氣;無論如何,林正陽鬥氣修為不該比歐陽嘯更低,就算勝他不得,至少也該不分高低,卻哪能遠遠比不他?”
陳敬龍沉吟道:“這……我可不知是為什麼了;反正林正陽被我一劍震的連退兩步,險些摔倒,這是不爭的事實;他確實比不歐陽莊主,絕沒有錯!”
紂老怪苦思不解,咂嘴嘆道:“古怪;當真古怪!”沉吟片刻,又問道:“你只探出林正陽暗藏一千血族武士,再沒別的了?”
陳敬龍點頭應道:“再沒別的了!”
紂老怪笑道:“探出那一千武士,只不過知道林正陽實力比以前所想的更強一些罷了,對應付奇牌大會,卻全沒半點補益;看來你們這一趟,跑的沒什麼價值!”
陳敬龍嘆道:“是啊;我本以為,林正陽會有什麼花招詭計,哪知道,他只是多備了些人手而已;實力不是詭計,無可破解;這一趟神木教之行,確是走的毫無意義!”
吳旬見他滿臉失望,忙笑道:“怎麼能說毫無意義?走這一趟,得回了這個要緊東西,那便不算白跑!”說著,自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