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感jī她……”
吳旬見他感念負心薄情的楚楚,頗有些不舒服,忙另尋別事引其注意,以岔開話頭;走去窗邊,四下望望,拿起書桌上一疊寫過字的紙張,抖落灰塵,一張張翻看,問道:“陳少俠,這些字都是你寫的?哈,你文武全才,著實比我高明太多!”
陳敬龍轉頭向他看去,嘆道:“我算什麼文武全才了?那些字,都是楚楚寫的!”
他話剛出口,吳旬忽地輕咦一聲,道:“這幅字與其它那些大不一樣,可不是同一個人寫的!”隨即從一疊紙中chōu出一張,貼近眼前細看,緩緩讀道:“情別兩地……什麼……傷,魂……魂……太暗了,看不清楚……嗯,三杯……酒……入相思……”
五百二十六節、糧庫藏人
五百二十六節、糧庫藏人
雖因光線太暗,吳旬看不清楚,讀出的字寥寥無幾,但陳敬龍一聽便知,他所讀正是自己思念商容兒時所寫那首詞;忙到他身邊將紙張搶過,笑道:“想不到過了這麼久,這張紙還在!沒什麼好看的,不必瞧了!”
吳旬稍一思索,笑道:“這是你寫的,對不對?哈,又是‘情別兩地’,又是‘入相思’,這是寫給女人的,對不對?寫給誰的?是不是楚楚?”
陳敬龍見他胡亂猜測,生怕他回去胡說,引起商容兒誤會;只得坦白道:“都寫了是‘情別兩地’;那時楚楚就在我身邊,怎麼可能是寫給她的?這是我當時許久不見容兒,十分想念,所以胡亂寫來解悶兒的!”
吳旬連連點頭,沉吟道:“哦,原來是商姑娘!……相思……嗯,這是情詩,寫你怎麼思念商姑娘的!商姑娘知道你寫過這個東西麼?”
陳敬龍哭笑不得,嘆道:“你連詩與詞都分不清楚,何苦對這件事大感興趣?趁早閉了嘴,別多問了吧!”
吳旬忙道:“不,不,我不是無聊多問;我是想……商姑娘自家中慘變之後,始終鬱鬱寡歡,再不復昔rì活潑無憂的樣子,著實讓人看著糾心;若在這時,給她看看你寫的這個東西,讓她知道你對她一往情深……你說,她會不會開心一些呢?”
陳敬龍經他一提,想起許久不見商容兒暢懷笑鬧,亦覺有些心酸;但想想詞意相思之盛,早與自己心境不符,不禁有些為難;嘆道:“那時我思念容兒,確然到了朝夕不忘、寢食難安的地步,所以寫下這些話來;可現在……最近分別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極少會想起她……相思不再,卻把這詞給她看,似乎有謊言哄騙之嫌……”
吳旬笑道:“近一年多的時間裡,你幾經變故、忙於大事,無暇顧及兒女情長;相思稍減,合情合理;又不是當真負心忘情,卻哪來的謊言哄騙之說?更何況,只要能稍解商姑娘鬱結,引她開心,便是當真撒謊哄騙,那也無可厚非,並不算錯!”說著,將紙張從陳敬龍手中搶過,摺疊平整,收入懷中,又道:“等回去,我拿給她看便是,免得你臉皮薄,不好意思!”
陳敬龍見他打定了主意,不好硬行阻攔,只得由他,不再糾纏於此事;自顧踱開,去將屋內器物一件件細看,回憶當初在此養傷時的點點滴滴。
待看到床鋪時,卻見枕被皆已換過,不再是自己當初使用的那些,陳敬龍不禁苦笑,暗自掂掇:“我祖傳的牌子果然落在了林正陽手裡!屋裡一切如舊,偏偏只這床鋪動過,倒也當真巧的很!……嗯,林玄是想把這屋子留給新侍女居住;別物皆可保留以待新人,唯我用過的被褥不能再給新人鋪蓋,提前換過,倒也正常……”
便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忽然房門微響,被人推開一線,跟著聽一個嘶啞聲音輕輕叫道:“陳兄弟,你還在這裡麼?”正是林通回來。
陳敬龍忙收拾心情,迎去門口。吳旬更急不可耐,快步搶到門旁,將門拉的大開,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