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猜測的芬芳。
花樹
小雷再次睜開眼“我…。哦怎麼會到這裡來的?是你救了 我?”
雪衣少女點了點頭。
“你是誰?’
雪衣少女輕輕轉了個身,輕盈得就彷彿是在遠山飄動的雲彩。
她摘了朵桃花斜插在鬢腳,鮮紅的桃花雪白的面紗,人面在輕紗中,又如鮮花在霧裡。
“人面桃花”小雷忍不住失聲輕呼:6原來是你!”
雪衣少女笑了,笑聲如春風,如春風中的銀鈴“我知道你遲早總會認出我的。” 小雷的身子突然僵硬道:“你…。啦為什麼要救我?”
雪衣少女笑道:“殺人犯法,救人難道也犯法?”
她又輕輕轉了個身露出一直藏在衣袖裡的一隻手,一隻纏著白綾的手。這隻手是被小雷捏碎的。
小雷居然笑了“你是不是要我還你這隻手7你可以拿去!”
雪衣少女淡淡道:“你本來只欠我一隻手,現在又欠我一條命。”
小雷道:“你也可以拿去。”他說話的態度輕鬆自然,就好像四人拿走破衣裳一樣。
雪衣少女看著他看了很久,忽然問了旬很奇怪的話:“你真是雷奇峰的兒子?”
小雷道:“嗯。”
雪衣少女道:“你知不知道你父親已死了?”
小雷道/知道。”
雪衣少女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家已被燒得寸草不留?”
小雷道:“知道。”
雪衣少文嘆了口氣道:“但你的樣子看來為什麼一點也不像呢?”
小雷道:“要什麼樣子才像?要我捶胸頓足,癰哭流涕?”
雪衣少女又看了他很久,道:“現在你什麼都沒有了,已只剩下一條命。”
小雷道:“哦。”
雪農少女道:“你知不知道無論誰都只有一條命的?”
小雷道:“知道。”
雪衣少女道:“你鋼不知道現在我隨時都可以要你的命?”
小雷道:“知道。’
雪衣少女又嘆了口氣,道,“但你的樣子看起來還是 點也不像。”
小雷道:“我本來就是這樣子。”
雪衣少女道:“無論遇著什麼事你永遠都是這樣子?”
小雷道:“假如你不喜歡看我的樣子,你可以不必看。,
雪衣少女道:“你究竟是不是個人?”
小雷道:“好像是的。”
雪衣少女盯著他,忽又嘆息了一聲,竟轉身走了.
小雷道:“等一等。”
雪衣少女道:“等什麼?你難道要我留下來陪著你?’
小雷道:“我既然欠你的,你為什麼不拿走?”
雪衣少女笑了笑,道:“像你這種人的性命,連你自己都不看重,我要它又有什麼用?”
小雷道:“可是…。”
雪衣少會來要的你等著吧。”
她居然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小雷看著她纖秀苗條的身影消失在桃花深處.他還是躺在那裡,動也沒有動,但這時他臉上流的已不是血,是淚。
一陳風吹過,桃花一瓣瓣落在他身上,臉上。他還是沒有動。他的淚卻已流乾了。
“現在你什麼都沒有了,已只剩下一條命。”這少女的確已奪去了他生命中所有的一切,卻救了他的命。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是不是要他活著痛苦7
“像你這種人的性命連你自已都不看重,我要它又有什麼用?”他本來的確已未將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
這少女不但奪去了他所有的 切,也破壞了他心目中最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