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聽到他倆的對話,忍不住開口,“你什麼時候有的奶奶?”
“我爸又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晏潯無語。
“我不是這個意思!”杜雲有點著急,“但你家不是沒有奶奶,只有你們一家五口嗎?”
他看著晏潯,“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還有一個奶奶的?”
晏潯這才想起,那天在舒凡家中,霜霜提到奶奶時,杜雲已經先行離開——他不知道也正常。
他三言兩語解釋給了杜雲聽,杜雲擺出一副在認真思考的模樣,“你這麼一說,這個猜測不是沒可能。”
“反正我和竹竿的交集就只到這裡。”
“畢業之前的事情你記得多少?”晏潯問,“肌肉男在群裡說的畢業旅行你知道嗎?”
杜雲仔細思考了半天,還是搖頭,“沒印象。”
“我就記得這些很零碎的,我和謝清度交流的畫面。”
“你也知道他這個人,本來話就不多,我們也不可能聊別的。”
“頂多知道他在宿舍裡日子過得不好,肌肉男偶爾想幫他,但又擔心得罪寸頭,另外那個襯衫也是寸頭的狗腿子,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頂多就是謝清度被關在宿舍外面時,他會幫著開門。”
“或者他們做得過分的時候,開口說幾句。”
杜雲說著還嘖嘖點評,“要我說,也挺虛偽的。”
“哦,對了,有一次好像也是他回不去宿舍,他問我能不能對付著過一晚,睡在地上也行。”杜雲說,“我當時正好晚上直播沒睡著,讓他直接過來,在客廳沙發上睡了一晚。”
“我問他,他們宿舍人之前也這麼對他的?”
“他說一般晚上過了門禁,他都住在別的地方。”
“我問他什麼地方,他不說。”
“我和他沒那麼熟,也沒繼續問。”
晏潯想起謝清度說,他在喪葬公司打工後,晚上回不了宿舍會在酒吧的員工休息室湊合一晚。
現在想,這句話也有點水分。
他既然不在酒吧打工,就算員工那邊有老熟人,也不可能經常在員工休息室內過夜。
算算時間線,謝清度先在酒吧打工,此時因為校內兼職認識了杜雲,再然後就是寸頭鬧事,謝清度減少了去酒吧打工的頻率,在酒吧同事的介紹下,去了喪葬公司打工。
中途還夾雜著謝清度在療養院幫忙的事情。
“這樣看,說不定段頌恩和謝清度的交集是在療養院。”晏潯對樓晏川說。
“……啊?”杜雲滿頭問號,“怎麼又和段頌恩扯上關係了?”
“剛剛不是在說你奶奶嗎?”
晏潯把自己手上畫的關係圖遞給了杜雲。
以謝清度為中心,五個不同顏色房子和他的聯絡。
寸頭那棟最簡單,他們和謝清度是室友。
杜雲上學時讓謝清度幫忙跑腿打工,是謝清度的半個老闆。
晏潯一家和謝清度沒有明面上的交集,晏潯上學時和謝清度不在一個校區,爸爸媽媽還有霜霜與謝清度的工作區域沒有重合,樓晏川那個時間在國外冒險,唯一有可能出現交集的,只有一直沒出現過的的奶奶。
尤其奶奶身體不好,極大可能住在療養院裡,有機率與去療養院的謝清度認識。
舒凡與謝清度不同校,暫且不提。段頌恩和謝清度是校友,倆人的校內交集不清楚,先假設他倆在療養院內有交集。
方爍和林雯目前已知的資料太少,晏潯沒把他倆列上去。
杜雲自然是知道隱藏任務的,他看著這份關係圖,詫異地詢問晏潯,“你覺得他是那個隱藏任務的我?”
“猜測罷了。”晏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