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悲傷之後,何無重新振作,只有自己真正強大起來,才能夠反抗謝春秋。
「秦叔究竟是怎麼死的?」何無這樣問黑河。
黑河自從秦武柳死後便一直沉默,直到何無開口詢問,他才緩緩開了口:「我們睡著之後一起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他們和何無、顏池一樣,在房間裡聞到了異樣的香氣,隨即沉睡過去,在睡夢中進入了另一個裡世界 。或許他們到的時間比何無他們晚,他們剛進門,裡面的那些人就說:「哎呀,大房的剛走,二房的就到了。」
那裡的環境異常惡劣,不同於何無他們的冰天雪地,他們遇到的是瘋狂的徽派建築村裡的村民,他們餓得瘦骨嶙峋,手拿著刀從裡面衝出來,對著他們流口水:「肉……肉……」
「他們簡直是瘋了!竟然吃人!」黑河捏緊了手,臉上都是害怕的神色。
不知道這個家族究竟遭遇了什麼,他們背著大包小包從外地遷徙而來,那曾經的村落只有幾個小土房子,如果不是看到幾個熟悉的石雕和石板橋,他們甚至沒有認出來是他們曾經去過的那個村子。
那似乎是這群人經過漫長的遷徙,第一次找到這個地方落腳,這還是一個不知道哪家人遺落下來的荒村。他們在這裡落腳,這裡毒蟲鼠蟻多,氣候濕熱,他們似乎是很不適應這裡的氣候。再加上沒有農作物,他們將周邊能吃的東西都吃完了,餓了許久的他們竟然開始吃人。
族長的眼睛都是紅色的:「只需要度過這段時間……只需要再犧牲幾個人……很快,很快,我們的族群又將重新生根。」
那些人太喪心病狂了,他們從非常遙遠的地方整個族群遷徙過來,路上遭遇了饑荒、兵災等等挫折,他們在路上為了生存早就學會了犧牲族人挽救整個族群。
他們會先吃走不動路的老人和受傷的人,因為這些人沒有辦法在接下來的困苦環境中堅持下去。最強壯最年輕的人是他們首要保護的目標,他們偶爾也會打劫過路的人,像黑河和秦武柳這樣的人,當然就是他們的首選目標。如果有素不相識的外族人在,誰又願意吃自己相親近的族人呢。
顏池他們揮舞著武器阻擋著族長和族人,可他們早已餓紅了眼,等到他們逃離村落,到了賀家老宅的時候,秦武柳已經身中數刀,奄奄一息了。
「我在裡世界的媽媽哭著救治了秦叔,但是條件簡陋,他已經不行了。」黑河眼圈紅了。
黑河只能把秦武柳留在裡世界的賀家大宅裡,拿到木雕的他獨自走上了征程。回去的路程是黑河裡世界的父母親自護送的,路上竟然沒有遇見任何瘋狂的徽派建築裡的族人,他非常順利地透過那些路走到了來時的那扇門前,最終順利回到了這裡。
但是秦武柳卻回不來了。
何無沉默著。
顏池安慰著:「看來秦叔是留在那個世界了,往好處想,我們還有機會去拯救他。」
何無猛地抬頭:「我們要怎麼樣度過這個遊戲副本?現在我們剩下的四個人,我、顏池、黑河和謝春秋,我們應該都有了木雕。賀老爺的說法是,我們首先需要順利拿到了木雕,可能這樣才有機會參加壽宴。而他會在壽宴上命定哪一房為繼承人。是否只有成為繼承人的那一脈,才能夠順利透過遊戲?」
黑河反應過來:「那我們不是同一房的。如果你們透過了,我……」
是的,如果他們透過了遊戲,可能黑河和謝春秋會永遠留在這裡。
這從始至終都是一場零和遊戲。
黑河蒼白著臉,看著二人,他已經失去了隊友秦武柳,勝算自然不大,更何況還有謝春秋在虎視眈眈。
長久以後,黑河終於下定了決心:「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一切就交給你們了。我相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