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女人好像能聽懂她的話,她惡狠狠地望著帶路女人,可眼中有翳似乎並不能聚焦,她嘶啞著嗓子:「滾!還我女兒!」
帶路女人有些生氣,上前掐了她一下,她頓時顫抖起來,好像在忍受劇烈的疼痛。也是,她的身體都是傷,隨便一碰就是撕心的痛,可她更多的是心裡的傷,她早就被不知道什麼人折騰瘋了。
何無的怒氣又上來了,她上前一把推開了那個女人:「你要什麼,為什麼這麼對待她?」
女人也懶得管這幾個外人,罵罵咧咧走了,放下狠話:「一個瘋婆子也要管,她遲早把你的肉都咬下來!」
何無看著瘋女人的手腕,她的身上遍佈著傷口,每次觸碰都會帶給她疼痛感,她哼哼唧唧地嗚咽著,只重複著那一句話:「女兒,你還我女兒……」
黑河走上前,嘗試問她關於她女兒的情況,卻什麼也問不出來。何無向旁白要了幾份藥,塗抹在女人的傷口上,又要了止痛藥和安眠藥,讓女人服下。
女人吃了,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
【何必呢,她在迴圈之中,明天你再醒來她還要再次經歷這些。】「那就再讓她吃了藥睡下!」
眼見沒有什麼線索,眾人都準備離開了,外面突然吵鬧了起來。
黑河:「是儺舞開始了?」
哪有什麼儺舞,外面火光四起,村人尖叫著:「著火啦,著火啦!快出來救火!」
何無裹著被子將女人抱起就跑,其他人跟隨在後面跑出屋子,可等他們出來的時候,那些村人倒了一地,死的死掙扎的掙扎,他們口吐著白沫,白沫之後又是鮮血,有村人抽搐了幾下,再也不動彈了。
拉他們進門的那個村人抓住顏池的腳踝:「酒……酒有毒!」
何無想起來,他們第一次進門的時候,喝了那杯進門都要喝的酒。這次因為搶著去看哭泣的女人,還沒來得及喝。可是第一次明明喝了也沒事啊,這些人為什麼突然倒下了?
屋子後的廚房竄出去一道黑影,何無抱著女人行動不便,顏池和秦武柳連忙追了過去,黑河守著何無害怕地看著四周。
何無把女人放在外面槐樹下,讓她睡在柔軟的被子上。
女人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嘴角噙著笑容,眼角的紋路漸深,一滴淚落在了柔軟的棉被上:「女兒……」
何無和黑河放下女人,再去找到顏池他們的時候,兩人已經從密林處出來了,顏池搖搖頭:「跑得太快了,根本追不上。」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能夠打破迴圈應有的軌跡,並在這裡殺了那些村民。服下毒藥的村民都死了個乾淨,現在唯一活著的就是槐樹下的女人了,槐花輕輕落在她的臉上,一切彷彿如初般美好。
幾人滅了火,重新回到屋子裡去查探。這是女孩子的家,村裡的院子總是蓋得又高又寬敞,雖然東西很少卻非常整潔。
顏池發現了盲點:「屋子裡只有女孩和他母親的照片,奇怪,她爸爸去哪裡了?」
何無皺眉:「她舅舅的照片有嗎?」
黑河連連點頭,同意何無的思路:「我要是來替女孩報仇,肯定把他舅舅千刀萬剮啊,這還是個人麼。」
找到舅舅,說不定能到線索。
不過舅舅的照片和人是沒找到,那新郎的屍體卻被損毀的很嚴重。
新郎的屍體本來就放了一段時間了,已經腐壞,那人卻把新郎的屍體大卸了八塊,頭顱上還嘲諷似的蓋上了蓋頭,被切開的屍身上都是被刀砍過的痕跡,看得出濃重的恨意。
新娘的屍體也不見了,不知道被放到了哪裡。
雖然能夠找到的東西很少,但是他們知道了,副本里除了冥婚的村人,還有一個前來的人。
夜幕降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