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鬼最後的話語在張陽的耳邊悠然盤旋。
“老夫姓古,名龍,不用你小子銘記什麼,記得經常在劍上灑下幾斤烈酒,老夫就於願足矣。哈哈……”
“啊,古……古龍!鵝嘀神呀!”張陽下巴一掉,在超天越地的衝擊下,瞬間就失去意識。
“呀!”現實空間中,張陽陡然一個翻身,結結實實地從床上砸到地板上。
張陽還沒有張開眼睛,一群女人已經衝進來。原來張陽已經在房裡昏睡三天三夜,好在有幻煙守在門口,他才沒有被人打擾。
鐵若男第一個撞門而入,苗鬱青則第一個扶起一臉呆滯的張陽。
“四郎,你學到什麼?你不要嚇嬸孃呀!”
“古龍、古龍、古龍……”張陽的心神還在震撼中,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沉醉在幻想中的追星族。
“古龍?那是什麼道法?”
皇后邁著優雅的步伐,最後一個映入張陽的眼中,別有心思的她歡聲道:“四郎,你學成神功,真是可喜可賀!走,舅母為你慶賀,你想吃什麼好東西,舅母都會滿足你的心願!”
皇后瞄向苗鬱青,曖昧的暗示如此強烈,張陽卻只回應兩個字:“古龍!”
噗哧一聲,秘陣空間內頓時笑聲迴盪,無意間化解眾人心底的幾分沉重。
月隱日升,新的一天悠然來到。
唐雲站在皇后的院子門口,熟練地遞上食盤;因為偷食的心虛,一向清冷的她眼神竟不敢與苗鬱青對視,好在苗鬱青一嗅到“不老湯”的味道,比唐雲還要心慌意亂,自然也不會發覺到唐雲的異狀。
妙湯入腹,皇后又主動勾起苗鬱青的談話興致,兩個絕色婦人聊得正歡時,張陽意外地出現了。
皇后假作驚訝地道:“哎呀,我都忘了要為四郎慶功,幸好酒席還在。”
苗鬱青急忙坐正身子,但眼角眉梢的春色卻怎樣也抹之不去,她急忙站起身,道:“姐姐,妹妹不擅飲酒,就不陪你與四郎了……”
“嬸孃,咱們都是一家人,你就留下吧,孩兒好久沒有與你同席吃飯了。”
在苗鬱青心中,認定這是皇后與張陽的幽會,她自然要迅速回避,她的去意很堅定,但張陽一走到她身邊,她突然感覺兩腿發軟。
“妹妹,四郎說得對,你就留下吧。”
皇后悄然向張陽使了一個眼色,張陽隨即略帶緊張地伸出手輕輕一牽,就把神色猶豫的苗鬱青牽到花廳,盤腿坐在矮席前。
長條形的矮桌上放著美酒與家宴小點,張陽與兩個美婦人對桌而坐,雙方相距的桌面只有一尺距離。
“四郎,舅母敬你一杯,感謝你上次的救命之恩。”
皇后與張陽舉杯相碰,動作看似平常,但在有心人的眼裡卻是曖昧四溢。
“咚!”的一聲,苗鬱青聽到她自己強烈的心跳聲,女人的直覺讓她生出不妙的預感,又一次要起身離席。
“嬸孃,孩兒也敬你一杯,請!”
張陽身子微微向前傾,邪器特有的氣息悄然擋住苗鬱青的去路。
一縷竊笑從皇后的眼底閃過,趁著苗鬱青心慌意亂的時機,她身子一斜,抬腿壓在苗鬱青的腳上,讓她連站起來的機會也沒有。
“妹妹,心中若有煩惱,就與姐姐一起傾訴吧。”
皇后的酒杯半強迫地遞到苗鬱青的唇邊,苗鬱青心神一恍惚,等她回過神來時,已喝光杯中酒,而她的酒杯則正向皇后的鳳唇移動。
兩個美婦人竟然在喝交杯酒,這樣的情形在這幾日原本已經不驚奇,但此時還有張陽在場,微妙的氣息立刻迎風而行。
張陽呼吸一熱,輕拍著桌面,嘻笑道:“舅母偏心,孩兒也要你喂酒。”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