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器懷著一股悶火,直接從後宅走向前廳,此時他已懶得再掩飾,只想儘快離開這不祥之地。
大廳內,張陽面對父兄那微責的目光,身子一挺,臉上瞬間慷慨激昂,朗聲請命道:“父親,雖然內奸已除,但叛賊依然肆虐,聖上還在危難中,孩兒請命即刻出發,誅逆賊,救聖上!”
()
誅殺王莽是何等大事,而張陽在正國公的心中只有小聰明,他怎麼會相信張陽有能力?但張陽說得這般正氣凜然,如果他不同意,就好像他心中沒有忠義一樣。
愛惜名聲勝過生命的正國公還在想著措辭,張守禮已經搶先道:“父親,就讓小四去吧,讓天下人看看我張家兒郎沒有一個是懦夫。”
張守禮難得出聲幫了廢物張陽一次,不是因為他心性變化,而是身為男人的直覺,讓他總覺得張陽應該遠離這裡、遠離他的妻子,而且離得越遠越好。
張守禮這麼一說,連侯府家將統領西門雄也忍不住開口附和,於是正國公仔細地看了張陽一眼,終於點頭答應。
是夜,子時一刻,那道彷彿獨立於塵世之外的石門又一次緩緩開啟,張陽躍身而出,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剎那,他心中閃過萬千感慨。
“四少爺,末將只能送你到此,祝四少爺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西門雄親自把張陽送到石門外,鐵血統領也禁不住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隨即第一次用尊敬的軍禮,送走敢於冒險的張陽。
張陽飛身離去,而當西門雄正要關閉石門時,鐵若男突然出現,而她只亮了一下正國公的令牌,就輕輕鬆鬆地跨步而出,相比張陽出陣的辛苦果然大不一樣。
第五章 夜探王府
張陽奔向莽王府,而鐵若男走到張府外的分岔路口,向張陽消失的方向凝視一秒,留下一聲複雜的嘆息後,她毅然按照原計劃,往禁軍驍騎都尉的府邸奔去。
黑夜之下,自由的張陽又開始胡思亂想:真要捨棄三嫂而去,讓她與大嬸孃一起被困在洛陽城嗎?萬一王莽叛亂成功,她們會不會被俘?
嗯,有張守禮與張敬在,我瞎操什麼心?再說孃親那麼厲害,王莽怎麼翻得了天?可……張陽一邊走,一邊想,當一堵高牆擋住他時,他忍不住下巴一落。
“修他老母的,怎麼走到莽王府前了?我平時不是很沒有方向感嗎?”
在自嘲地笑了笑後,張陽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念頭,縱身一躍,跳過牆頭。
張陽身子躍入的剎那,莽王府上空彷彿水紋盪漾,果然有陣法保護,但下一剎那,報警的“浪花”無聲無息的消失,任憑張陽在太虛法陣中行走自如。
張陽站在陰暗處,略一閉目,靈力包裹著感知思緒,越來越熟練的向四方散開。
“嗯,左邊高手的氣息比右邊多很多,老賊頭肯定就在那裡。”
邪器少年意念再次一轉,試探著握住青銅古劍,這時奇蹟發生了,他的意念竟然真的鑽入劍身內。
“哥哥,是你在呼喚我嗎?”
“妹妹,是哥哥,哥哥需要你的幫助。”
“哥哥,幻煙在看守玄靈鼎,如果幻煙離開的話,我怕它又想傷害你。”
“妹妹,你只需要遮住我的身影就可以了,不用親自現身,好好在哥哥的身體內療傷。”
“嗯,幻煙明白了,哥哥對幻煙真好,幻煙也要對哥哥好!”
幻煙一絲不苟地執行張陽的命令,末了的語氣則充滿人性氣息,讓他原本發冷的心窩溫暖許多。
黑色的煙霧在黑夜下隱藏得完美無缺,張陽緩緩從幾個大虛修真者的頭頂飄過,對方也沒有半點感覺,他又在不知不覺間打破修真界的一個常識。
一座燈火通明的大殿很快映入張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