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鑽入皇后的衣裙內。
就在禁忌的慾火又要點燃的一刻,房內突然響起明珠的尖叫聲。
皇后焦急地衝向床榻,張陽在原地苦笑一會兒,當明珠的驚叫稍稍平息後,他才轉身離去,走向苗鬱青的院子。
“四郎,你不要進來,我不想見你!”
邪器的前腳剛跨過院門,苗鬱青幽沉的聲音就飄過庭院。
“嬸孃,孩兒有話對你說,你讓我進去吧!”
“不行,你不要逼我,不然……”
苗鬱青的聲調不再哀傷,但卻激動得讓人害怕。
張陽提起的右腳定在空中,陪伴苗鬱青的元鈴在視窗探出臉頰,向張陽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然後勸說道:“大姐,四郎這也是為了你好,妹妹我遇上四郎才過上快活日子,皇后娘娘也是,大姐你當時不也很快樂……”
“不許再說。三妹,你也出去吧,否則我立刻離開這裡。”
元鈴絕對是“胸大無腦”的典型,竟然用她的風騷感受當作勸說苗鬱青的內容,又豈能不適得其反?
在苗鬱青羞愧的斥責聲中,元鈴被趕出去,張陽瞪了幫倒忙的元鈴一眼,沉聲道:“嬸孃,我先退下了,等會兒再來見你。”
張陽在院門口又呆站一會兒,始終不見苗鬱青的回應,他再次一聲嘆息,垂頭喪氣走了回去:唉,怎麼會這樣?早知道就去找皇帝老兒了!真煩!
在午飯與晚飯時間,苗鬱青都沒有出現,皇后也不敢遠離痴痴呆呆的明珠,而西門雄與唐雲一個守在陣門前,一個下意識躲在廚房,偌大的大廳只有張陽一個人。
元鈴倒是挺有空閒,但張陽卻對她沒有多少興趣,大手一揮,就把元鈴趕到廚房,去幫唐雲的忙了。
星星與月亮在夜空中閃爍私語,張陽躺在冰冷的床榻上,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過了一個鬱悶、枯寂、一個人的夜晚。
明珠的元神受損,要想恢復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張陽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徑直來到苗鬱青的院門前。
不待苗鬱青趕人,張陽的聲音先鑽入房中:“嬸孃,我是來告辭的,你若不原諒我,我永遠不會在你面前出現。”
房內的呼吸聲瞬間消失,苗鬱青的心海頓然有如巨浪般翻騰,但還是緊咬銀牙沒有出聲。
沉默十幾秒過後,張陽失落地低下頭,一邊轉身,一邊說道:“寧月與靜月在軍中一切安好,我特來告知嬸孃一聲;嫁娘有什麼話要轉告兩位妹妹嗎?”
“沒……沒有了,你……去吧。”
苗鬱青說話了,聲音透過門窗傳達出她心中的紊亂。
“那孩兒就去了,等孩兒斬下王莽與火狼的頭顱,再派人回來接嬸孃出城。”
張陽的腳步輕輕提起,然後重重落下,可走出不到兩步,房門已經猛然開啟。
他腳步一頓,臉上露出得意的偷笑。
一聽張陽要去挑戰邪門宗主,苗鬱青芳心的怨氣、悲傷立刻被強烈的擔憂取而代之,在情急之下,她推門而出,急聲道:“四郎,不要做傻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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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孃,孩兒做了錯事,又得不到你的原諒,就讓孩兒去吧!”
欺騙善良是那麼容易,邪器少年更是欺得大義凜然,騙得豪情萬丈。
“嬸孃不怪你,真不怪你,你不要胡思亂想,快回來。”
為了阻止張陽送死,苗鬱青拼命搖著雙手,對張陽的寵溺已融入她的靈魂深處,遠遠勝過她個人的喜怒哀樂,包括那羞人至極的失貞回憶。
“嬸孃,你真不怪我了?哈哈……太好啦!”
苗鬱青剛一重重點頭回應,張陽就撲上去,抱著苗鬱青在原地轉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