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誘人,咱們也沒來得及逛逛,不如就今日吧。”
靈慧一聽,皺起的眉頭逐漸舒緩,她終歸最小,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嚷嚷道:“太好了。”
靈夏卻搖搖頭,說:“小姐身子可受得了……”
我點點頭,看向窗:外“有何受不了,散散心總比悶在這裡好……”
就這樣,綠娥充當嚮導,我們四人換上巴地男裝,揹著王府的侍衛偷溜出來。到沛陵城內時,正好是華燈初上,街上熱鬧非凡。
順著人群穿過兩條衚衕,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風華樓門口。幾名袒胸露背的女子一看到我們,熱情地擁了過來,只是越過我,衝靈夏和靈慧柔聲細語道:“公子,可要入樓。”這世上,都說男子喜美色,女子又何嘗不是?我淺笑著,退到後面,無意間撞到一名男子。
“對不起……”剛一抬頭,便愣住。男子一身白衣,琥珀色的眼眸像琉璃石一般透明,面帶紅暈,淺聲道:“沒……沒關係。”
我見他衣著不俗,卻是孤單一人,有些奇怪,隨意問道:“公子客氣,只是怎會站在這裡?”
他一怔,垂下眼眸,說:“我剛剛與僕人走散,又弄丟了錢袋……”聲音越說越低,想必是極少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
“撲哧!”我莞爾一笑,道:“公子如若不嫌吾等粗俗,一起入樓可好?”
他雙肩一顫,警惕地看著我說:“你怎知我要入樓?”
青樓(下)
我不禁搖搖頭,嘆道:“哪裡有人站在青樓門口等人的,除非公子想見之人就在樓中。”
白衣男子眼帶欽佩,長吁口氣,說:“我確實是來見朋友的,但是因為丟了銀子,才躊躇至此。”
我衝他揚揚手:“既然如此,就一起吧。”
他雙手抱拳,白皙的臉龐佈滿感激之情,說:“謝謝這位兄弟。”
進入樓內,迎面走過來一位年約三十、笑容可掬的女子,一雙美麗的丹鳳眼,眼波流轉間顧盼生輝,柳腰款步搖曳生姿。但直覺告訴我,這人不是陵水夫人。
她穿著大方得體,應該是風華樓的管理階層,一個俯身,聲音宛如吟歌:“奴家名叫陵楠,幾位公子十分面生,不知喜歡何種姑娘?”那雙嫵媚的丹鳳眼大部分落在了靈夏和白衣男子身上。我從懷裡摸出一張千兩銀票,道:“先開個雅間吧。”
她面上驚喜,笑吟吟道:“奴家這就去辦,翠紅去帶五個姑娘出來……”
“四個……”
“四個……”
“四個……”
我們面面相覷,一陣大笑,大家竟都把自己排除在外,白衣男子耳根也紅了,靈夏也被幾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摸來摸去,臉色十分尷尬。我張口解圍道:“先來兩人吧,但要頭牌……”
陵楠鬱悶,面露為難道:“實不相瞞,樓中的兩位頭牌陵水夫人和陵月姑娘都被貴客包了,怕是無法服侍公子們……”
我一聽,想了一下,又掏出千兩銀票。她急忙擺手,歉疚道:“公子誤會了,風華樓的女子不是隻識銀票的人,只是這貴客來頭實在太大,我們得罪不起……”
我難掩失望,無奈道:“看來無法一睹陵水夫人的容貌了……”
白衣男子一聽,詫異地轉頭,說:“兄弟只是想見陵水夫人?”
我點頭如蔥,他靦腆一笑,柔聲道:“興許包房的便是我那位朋友,兄弟與我同去可好?”
我想了想附和說:“求之不得,不過還不知公子姓名。”
他一怔,想了想,說:“我來自秦城,名樸。”綠娥肩頭一顫,秦城?不就是巴國的黑暗之城,那裡關押著上千名要犯,包括當年遠天鏢局的殘留之人。
“兄弟怎麼了?”他目光深邃,月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