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致當了快二十年的輔國大將軍,一朝被罷官,蕭演讓他在家好生休養,天塌下來也不得離開金陵,形同軟禁。他那話說得無法讓任何一個帝王不心生猜疑,今日的十萬大軍北上攻打突厥王庭,打完了若是真的掉頭造反,又有誰攔得住?
軍權和虎符一道被交給了蘇晏,把他推到了自己父親的對立面,也讓他成了南梁近百年歷史上最年輕的大帥。
蘇晏的反應如何,蕭啟琛不得而知。
他看不清局勢,眼下朝廷腐敗還有敵軍渾水摸魚,這節骨眼上大將軍一句話惹怒了聖上……分明不算難懂,可一旦開始思考,處處都是絆子,他獨木難支,不得不開始尋求另一種和解。
蕭啟豫當初的暗示還歷歷在目,他閉門不出,在承嵐殿想了三天,最終去了趙王府。
自從蕭啟豫封王開府,蕭啟琛僅僅在年節時象徵性地拜訪過幾次,這回前來,連趙王府上的家僕都不認識他,一路憂心忡忡地把他帶到會客廳堂。
趙王府邸並不華麗,大約為了做樣子給蕭演看。蕭啟琛沒坐,站在當中盯著正對面懸掛的一幅潑墨山水。
這畫中有三千里山河與一葉孤舟,江水浩浩湯湯,除了舟中坐著的漁夫之外,再無人煙。好似是萬古寂寥,天地只餘一人,蕭啟琛皺起眉,從那畫中分明看出了很久之前籠罩他的一絲恐懼。
那是在金鑾殿,他在龍椅上戰戰兢兢地一坐,險些被無邊孤單困在陣中。
蕭啟豫不像有這種閒情雅意的人,這畫別有隱情……
&ldo;看畫?&rdo;蕭啟豫不知何時來了,見了蕭啟琛後,隨著他的目光打量那幅畫,笑道,&ldo;幾年前的拙作了,六弟竟也能看得津津有味。&rdo;
拙作?
蕭啟琛的目光落在那鮮紅印章和落款上,&ldo;通寧二十五年&rdo;幾個字好似是蕭啟豫的筆跡‐‐那年蕭啟平的眼睛盲了,他和蘇晏被迫分開,一切都十分清晰。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