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順似是無害,隨意得好像這裡就是個客棧,他只是個過客,不願久留的過客。只是也正是這都懶得去修飾的虛偽表情讓乾隆腦子裡名為理智的那根弦繃斷了。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要離開朕麼!
乾隆抓住他的手腕強行將他拉進院子,不顧場合便把他壓到了樹幹上,低下頭如野獸般啃噬磨咬著那一如性子般涼薄的唇瓣,舌頭強硬地闖進他口腔裡逼迫他回應,淡淡的血腥味在唇舌激烈交戰間瀰漫開來。
至少是在這方面不打算示弱認輸的永璋在初時怔愣失神片刻後便下意識反擊,牙齒微合咬住那霸道掃蕩的舌頭,反而招致了更強烈深入的時候探舌迎上,反客為主地糾纏搏擊奪取節奏。得到回應的乾隆說不清心中是喜是悲,更加投入到深吻之中,無法順利吞嚥的唾沫浸溼了兩人唇角。
雙手被壓制的感覺太糟糕,鮮少會被如此剝奪制動權的永璋掙扎著想要抽回手,只是他的掙扎更加讓腦子開始不清楚的乾隆瘋狂。粗糙的樹幹摩擦著背部,即使有衣服的阻擋還是讓永璋感到了疼痛,眼中戾氣湧動,劍袖摺疊處隱隱有寒芒閃過。
激動時候也不知是誰先失控,腥甜的味道卻是讓乾隆倏然清醒過來,可是眼下時機難得,那紅腫水潤的薄唇是如此引人採擷,乾隆索性就想要將錯就錯繼續下去,只用一手按壓住永璋雙腕,另一手就要去解永璋的腰帶。
只是,他疏忽就疏忽在不該有那麼半分的清醒,錯就錯在他太自信自負也太小看永璋了。
永璋微微擺腰磨蹭那已經半抬頭的欲|望,在他因突然的快|感而倒吸冷氣時候,永璋雙腕翻動就抓住了他的手,腰部用力懸空抬腿屈膝擊中兩腿間要害的瞬間,矮身下滑橫鏟腿破壞下盤平衡後狠狠就是一個過肩摔。
用手背大力擦去嘴角混雜了唾液的血跡,永璋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亂的衣服,垂眸冷冷俯視仰躺地上一身灰的狼狽的乾隆,伸手示威性地做了個捏碎的動作,冷笑,“兒臣告辭。”
“永璋……別走。”
“這裡有什麼值得爺留下?”永璋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而乾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再一次離自己而去,彷彿重演了溫泉的最後。
“主子,就這麼讓貝勒爺離開?”吩咐了手下暗衛去封鎖情況,暗衛頭子低聲詢問。
在吳書來服侍下簡單收拾了下著裝體面,乾隆面無表情,“你們攔不住他。”攔下的將會是一具名為永璋的人偶,而不是他想要的姚華,乾隆清楚得很。
永璋吃軟不吃硬,他又用了最錯誤的辦法。
這下可好,前功盡棄,他得好好想想怎樣才能得到那人的心了。
天涯何處無芳草,他就是隻要那棵劇毒還帶刺的罌|粟了。
可是也正如永璋那句話,這裡有什麼值得留下呢?乾隆捂著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好哀傷。
乾隆這又是抽的什麼風。莫名其妙光天化日之下發的什麼情。情商負值的永璋緊鎖眉頭,心底裡努力翻找出各種狠話咒罵。這會兒可好,不用看都知道手腕得淤青一片了,八字相沖不解釋啊喂。
然後暗自慶幸自己讓永璂先行把綿懿帶到宮門處待匯合,沒讓那倆包子看到這麼少兒不宜的情況,而且走得也能乾脆些不用拖拉。
無關貞|操|問題,永璋就是不願意讓乾隆已遂。
兩個都是掌控欲極強的,哪怕屬性是一攻一受,可是真要碰一起了那得是更強烈的排斥反應的,誰也不願意後退,誰也不想要交出主導權。
不過,也有說碰撞才有火花的。
來日方長。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真的是小清新QUQ。順手而已真的是順手。
大腦又要卡住了。打滾求收藏求評論求點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