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年瘋了?
這是蘇雲眠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也不怪她做此想。
郎年作為孟家這一代直系掌家人身側的死忠,那都是家族從小資助培養訓練,絕對忠心,僅聽家主一人命令。
甚至孟家的旁系支族,在郎年面前都得客客氣氣好言好語的,半點威勢也無,可謂一人之下。
自然,權力威勢也在她這個所謂的孟家正牌夫人之上。
過去七年,孟梁景對她冷漠如冰,若是惹了他不高興,都是直接命令郎年來收拾她。
這人待她向來不客氣,也見過她各種狼狽不堪。
何曾這樣過?
在蘇雲眠看來,這人此時突然的好意也不過是純純有病,和孟梁景骨子裡都是一種人。
假正經!衣冠禽獸!
蘇雲眠單手抵在郎年胸前,冷聲道:“放我下來!”
郎年沒動,“夫人,您腿上有傷,走不了。”
“那也不需要你!”
郎年沒理會她,手上包著西服並不與蘇雲眠做直接接觸,另一隻手拉開門,就這麼抱著人出去了。
蘇雲眠氣得胸口發悶。
這孟梁景養的狗,和他一個樣,都是不聽人話的!
“狗仗人勢的狗東西!”
蘇雲眠將臉轉到胸口方向,不想讓外面的人看清她,到底是氣不過罵了一句。
郎年抱著人動作一頓,心跳好似漏了一拍。
很快便恢復自如。
他步伐一直很穩,隨著每一步邁出,懷裡雲一樣輕軟的人也微微晃動,輕淡溫雅的茉莉花香充斥著他的呼吸,將他淹沒。
......
在蘇雲眠的堅持下,郎年將人送到了她自己開來的車上,自己則坐上了駕駛座。
開車往朱雀園的方向去。
路過一家藥店他停了一下,下車去買了活血化瘀的藥膏。
蘇雲眠冷眼瞧著,越看越覺得有病,以前聽孟梁景命令磋磨她的時候,也沒見這人好心腸一下。
跟他老闆一樣虛偽!
......
沒多久,車停在了朱雀園。
這次不等郎年靠近,蘇雲眠先一步拉開了車門,一瘸一拐往屋裡走。
吳嬸看到她,又驚又喜。
“夫人,您回來了。”
她高興地喊了一聲,又見蘇雲眠狀態不對,忙扶著人坐到沙發上。
“天啊,夫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了?”
郎年跟進來,將手裡的傷藥遞過來,“夫人磕碰到腿受了點傷,這是傷藥。”
“呵呵。”蘇雲眠冷笑一聲。
“哎哎好。”
見是郎先生,雖不明白怎麼了,但吳嬸還是答應著接過藥。
“媽媽,你回來了!”
孟安聽到聲音,本以為是爸爸回來了,一下樓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蘇雲眠,稍稍意外後,還是高興地撲了上去。
好久沒見到媽媽了,一見到真有點想。
蘇雲眠腿上有傷躲不開,被他這麼實心一撲,後背撞在沙發靠背上,疼得倒吸口氣。
“媽媽,你怎麼了?”
孟安見她不像以往一樣,抱住他親熱,滿臉疑惑。
“小少爺,夫人不舒服,別這麼莽撞。”
郎年走過來,將孟安抱了起來,走到一邊,以往冰冷的語氣在面對孟安時語氣溫和了些許。
“夫人今日心情不好,您好好陪陪她,別鬧,這也是先生的意思。”
既然是爸爸的意思,孟安乖乖點頭。
“知道了,郎叔叔。”
又交代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