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佑!”
蘇雲眠一聲驚呼,用力甩開孟梁景的手,快步走了過去。
她也不敢動地上的人,趕忙叫來醫生,將人緊急送進手術室,重新縫合因走動開裂的傷口。
手術室外。
孟梁景冷笑一聲,“這小子向來會裝相,誰知道這傷口是不是他為了引人注意故意撕裂開的,管他作甚,他想死就隨便他。”
言語中滿是冰冷無情。
蘇雲眠聽得皺眉,“這是你親弟弟。”何至於句句咒人死。
孟梁景笑了,狐眸裡卻無半分笑意,幽深難懂,“那你親弟弟呢?你自己都不曾管過你那親弟弟!”
蘇雲眠臉色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孟梁景淡淡道:“我對這個弟弟已經仁至義盡!我媽因為他受那麼大苦,差點沒了命,讓他活到這麼大,已是我的仁慈!”
說著,他就拽住蘇雲眠的手就要往外走——
“我警告過你,少管他,他腦子有病!”
“隨便他做什麼,能活就活,活不了就去死,棺材錢我還是願意出的。”
不管是為了什麼,蘇雲眠都不可能跟他走。
被拽著走幾步,她就用力甩開,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冷冷道:“孟梁景,我也說得很清楚了,離婚我意已決,你既然不想談,我們以後就法庭見。”
孟梁景這些天已經再次接到法院傳票,自然是知道蘇玉錦給她安排了一個律師團隊。
這是鐵了心要跟他打官司。
很好。
他緩緩笑了,狐眸深邃,“蘇雲眠,你真以為背靠一個蘇玉錦,就萬事無憂了?”
蘇雲眠聽出了他話語裡的危險,垂在身側的手用力緊握。
孟梁景掃了眼緩緩開啟的手術室。
他一身矜貴西服,站在走廊的白熾燈下,一雙狐眸冷漠凝視著面前的人,修長手指輕輕撩起女人耳際凌亂碎髮,動作輕柔撥到她耳後,嘴裡吐出的話卻冰冷又無情。
“蘇雲眠,你知我手段。”
“我能讓你不受親緣拆骨吸血,也能讓你再次親朋環繞。”
“你可想好了。”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也不再強迫蘇雲眠跟他走。
他不著急。
他知道蘇雲眠最怕什麼。
等她想通了,就會乖乖回來,像往常一樣,安靜乖巧坐在家裡等他每晚回來、或不回來。
像以前一樣懂事聽話,當好她的夫人擺件。
一如既往的好拿捏。
......
蘇雲眠孤零零站在走廊上,目視著孟梁景離開的高大背影,渾身發冷,手指都在不受控的微微顫抖。
“姐姐,你怎麼了?”
孟佑刀口被縫合好,剛出手術室就見蘇雲眠呆呆站在走廊裡,臉色慘白,擔憂地喊了一聲。
蘇雲眠回過神,勉強擠出一絲笑:“沒事。”
她陪同孟佑回到病房。
剛又進了一趟手術室,少年連粥也喝不了,便讓蘇雲眠先吃,不用管他。
蘇雲眠卻也沒胃口,只呆呆坐在病床旁。
少年見她失了魂一樣,不由道:“嫂嫂,可是哥哥對你做了不好的事?怪我不該那麼叫你,惹了哥哥不快,讓你平白遭罪......”
他語氣很是低落,人看著也更蔫了,漂亮深邃的五官,也平添了幾分破碎。
蘇雲眠回過神,苦笑著搖頭,“不關你的事。”
孟梁景此人,折騰人向來不需要具體理由,尤其是折騰她,要麼冷漠無視,要麼往死裡逼她。
她越來越看不懂這人在想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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