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中抽空,這就殺回了主家。
他回頭深深的看著虞汐:“我趕日再去找你。”說罷,就隨著王俞生急忙往書房走。
虞汐就嘆了口氣。這陸家到底還是不太平,他們家大業大,正如一塊油滋滋的肥肉,多少人饞涎著、算計著。
虞汐自個兒往回走。出了陸府時,她鬼使神差的,抬頭望了望門上的匾額——那大大的“陸”字,不知道壓過多少人。
此時天色已晚,月上梢頭。
虞汐心裡亂,便一個人在城內亂晃。可等回過神時,她人竟已到了南城城門附近。
虞汐苦笑了下,正想抬腳往酒館走,這時餘光瞄見一輛馬車,徐徐從城外行駛進來。
馬車很平凡樸素,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那個車伕。
車伕是個胖婦,她頭上低低的壓著一個斗笠,整個人縮成了球狀,十分滑稽。
虞汐眯了眯眼睛,覺得她穿得那身墨綠衣裳看著挺眼熟。
馬車與虞汐擦身而過,她只看清了胖婦的下巴,便頓時心驚道:“媒婆於大娘?!”
她連忙小心的跟在馬車後面走了會兒,發覺這車是往自己酒館的方向走時,虞汐心裡便更納悶不安了。
因著是在城內,又是夜裡,馬車不敢走得太快,所以虞汐一路跟著車子走,最後,居然來到了王家門口。
於大娘鬼鬼祟祟的敲了敲門,待門開啟後,她立刻鑽了進去。
宛兒被虞汐買回了酒館之後,王家雖然還上了債務,但日子一直過得不景氣。
看今天這意思,他們是打算攢通著於大娘,再找個姑娘回來坑害?
虞汐這般猜測道。
她咬咬牙,心想,這種事讓自己碰見了,她便無論如何都不能隻眼睜睜的看著。那馬車裡,定又是個年輕姑娘。
於是虞汐躡手躡腳的走近馬車,一把掀開了簾子。
——裡面果然五花大綁著一個人。
“快,我救你走!”
院子裡,於大娘肯定是在和王家討價還價,她要救人,動作就得快。
虞汐便只來得及給這人解開了腳上的繩子。
然後,她便拉著人,藉著夜幕的掩護,往酒館裡逃。
虞汐身後的人很是配合,好不容易逃回酒館之後,虞汐還心跳如雷鼓。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被於大娘給抓到了?”虞汐一邊找來燈盞,一邊問。
虞毅和宛兒這會兒也走了出來,他們許久未等到虞汐回家,早就著急得不得了了。
“姐,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虞毅剛說完這話,就看見自個兒姐姐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便揉了揉眼睛,驚訝的問:“這又哪兒來個男人?”
宛兒便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竄回了後院。
虞汐聽了這話,驚訝的回身看。
藉著燭光,她瞧見自己身後,果然站著個形態清俊的男人。
男人朝她笑了笑:“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可否幫在下把手上的繩子解開?”
虞汐是登時如遭雷擊。
“這、這……怎的會是個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寬大的女衣,露出一種惡作劇般的笑意,朝著虞汐眨了眨眼睛:“回鄉途中曾遇見個女子向我求助,正好我也愁沒馬車可坐,就把她換了下來。”
虞汐和虞毅看著這人,都不由得愣了愣。這天底下,哪裡有男人穿女子衣服,穿得這樣大方、自然的?
虞毅不耐煩的拉了個凳子坐下,警惕的問:“等等再鬆綁,你先說清楚了,你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咋讓我姐給領回來了?”
男人老實的緩緩道來,說他叫阿秦,在外鄉做生意被人害了,只好匆匆回家,但因為盤纏不夠,這才“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