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人所散發出來。

東恩雨，中槍了……

霎時思緒飛轉，永樂記起東恩雨叫她趴下，那時有兩聲槍響，她只關心老薑掛了沒，卻忘了看東恩雨是不是受傷了。是她對東恩雨太有自信？還是她真忘了女人有多重要？瞳孔收縮，永樂握緊顫抖手，緊閉雙眼再次睜眼後有了足夠冷靜。

不再嘻皮笑臉，永樂緩緩地湊上前，傷口腰側，只見東恩雨雙手緊緊壓著傷處，一張臉已沒了血色。永樂飛地拿來蓋貨布，將布壓上血流不止傷口上，雙手沾染溫熱血液瞬間，永樂只覺得被燙傷，這種溫度令她心慌。

＂痛……＂東恩雨擰住眉頭，微弱倒抽口氣。

＂不用力壓血不會停，妳忍耐下，很就好。＂永樂從來沒這麼正經過，她按壓東恩雨腰間傷口，完全不容血再滲出。

船身搖晃，永樂低罵幾聲，她甩了甩溼黏頭髮，抬眼只見東恩雨正茫然看著自己。

＂外頭風大，我抱妳進去。＂她讓東恩雨自己先壓緊傷口，然後一股做氣打橫抱起女人，走進船艙時每步都小心翼翼，但還是聽見懷中女人不斷深呼吸，似乎觸動傷口非常疼痛，卻又不敢喊出聲。

濃郁血味夾雜著海風，正開船羅夜聽見腳步聲後，皺著眉頭正想過問永樂，不料卻看見中槍東恩雨被抱了進來。被血染女人，強烈震撼感讓羅夜愣了幾秒，並非怕見血，只是沒想到會是東恩雨躺那……

奄奄一息，彷佛隨時都可能……

＂喂！把船開穩點！沒看到東恩雨很難受嗎！＂永樂不耐煩吼了一聲。

＂冷……＂東恩雨疲憊喘氣，她覺得溫度都隨著血液流失了。

羅夜聞言，立刻將衣物脫下來披上東恩雨，自己只穿了件黑色運動內衣和長褲。永樂見狀，趕忙脫下迷彩外套搭給女人，有兩件外套禦寒，總算減輕刺骨寒風帶來折磨，卻也因此讓意識模糊。

＂別睡！不準睡！看著我！＂永樂扳正東恩雨臉，輕輕拍醒女人。

東恩雨緩慢地眨了眨眼。

＂如果不想說話，那就看著我！＂永樂堅定模樣確實很吸引人。

但東恩雨只覺得眼皮重得撐不住，雖然她還想多看看這樣認真永樂……

＂我…死…了…嗎…＂話語夾帶濃厚鼻音，東恩雨每字每句說得吃力，不知怎麼，語氣聽起來有絲笑意，淡淡又苦澀笑意。

＂呸！＂永樂輕拍東恩雨臉頰，認真道：＂妳命硬得很，怎麼可能這樣就掛掉？想當初怎麼害都害不死妳，放心吧！閻羅王沒這麼收妳這妖孽！＂話雖然這麼說，但永樂卻止不住顫抖雙唇。

＂…妳…好…模糊……＂東恩雨玻�鷀�郟�蛻�剜��

永樂聞言，立刻靠上前，額頭貼著額頭道：＂這樣清楚沒？＂

東恩雨響應她只是一個微笑。

＂血止了沒？＂羅夜抽空轉頭問道。

永樂低頭檢視右手壓制傷口，＂差不多了，但她情況不太妙……＂

從東恩雨渙散眼神看來，應該是失血過多。

＂什…麼…妙……＂

＂這世界真奇妙，讓我和妳相遇。＂永樂邊說邊蹭了蹭東恩雨鼻間，不知怎麼，她忽然眼角有些酸澀。妙，確實很妙，讓她麵攤上遇見東恩雨這個妖孽。

＂還…有…夜…趙寒…琳…霍…霍艾…＂東恩雨有些口齒不清，卻將每個人點名。

永樂撫著女人冰涼臉頰，細細摩娑著，＂是阿，妳孽緣還真不少，所以妳得留口氣回去跟她們交待一下。＂她企圖讓女人溫暖點，可怎麼傳遞溫度給她，東恩雨體溫卻持續下降。

＂…沒…人…需要……＂一句絕望讓永樂蹙起眉頭。

＂妳別說話，留點力氣呼吸，聽見沒？＂她怕女人失去求生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