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握在膝上,握得那麼緊、那麼緊,以至於指甲都陷進面板內了。
做個深呼吸,她終於冷冷回答:“拿走,我不需要。”
“是。”他收起資料夾,表情依舊平靜。“關於晚上和客戶吃飯的事,由我預約餐廳可以嗎?”
“隨你。”當他走出門,她才允許自己卸下武裝,把臉埋進雙手中。
可惡,這陣子沒吃蔬菜水果,天天大魚大肉,害她嘴角都發炎了。
除了飲食的問題,還有失眠的困擾:心情的低落,再這樣下去,她都快得憂鬱症了!
程至剛呀程至剛,你就不能離我遠一點嗎?拜託你放過我吧!
夜已深,“商業晚餐”終於結束,江依柔很滿意地走出餐廳。這裡不愧是程至剛推薦的地方,氣氛、菜色、服務都頗有水準,或許她真該留下那本“休閒指南”,想必有更多值得一去的好所在。
喝多了幾杯,她全身輕飄飄,彷彿快飛上天了。自從回到臺灣後,一連串的事情讓她緊繃到極點,這晚,她忍不住讓自己放縱。
業務經理、公關主任和企劃組長跟在她背後,不太確定地問道:“總經理,你還能開車嗎?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還行。”她朝屬下揮一揮手,走向停車位,沒發現自己的腳步不穩,只覺一切都很好,快活得不得了。
正要拿鑰匙開門時,有個低沉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總經理。”
真是的,這些關懷過度的屬下,未免太看不起她了!她一轉頭,卻見到最不想見的人。“你、你在這做什麼?”
程至剛在夜風中站了兩個多小時,漫長的等待就是為了這一刻。“我想總經理可能喝多了,或者太疲倦了,請讓我開車送你。”
她冷笑。“我承認你是個盡職的秘書,但你太多管閒事了!”
“前面有警察在做酒測,如果總經理被抓到酒後駕駛,對你不好對,公司也不名譽。”他試著和她講道理,希望她三思而後行。
“我搭計程車就行了。”
“這麼晚了,單身女子搭計程車很危險。”
“你比任何人都危險!”計程車司機或許劫財劫色,這傢伙卻想劫她的心。
他把這句話當作讚美,唇邊泛起暖笑。“如果你把我當成秘書,你不會覺得我危險,除非你把我當成男人。”
“你少跟我要嘴皮子!你應該唯唯諾諾、點頭稱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臉皮?”她罵得太過激動,一時反胃,轉身就吐。
嘔了好幾分鐘,卻只有酸味的酒,今晚她根本沒吃什麼,光顧著喝葡萄美酒。
“你真的喝多了。”他緩緩撫過她的背,不捨她那痛苦的神情。
他的車就停在她後面,他開啟車門拿出礦泉水和溼紙巾,先替她擦淨嘴角,讓她喝幾口水,再扶她坐上車,為她繫好安全帶。
“我送你回去。”他這不是詢問而是決定。
依柔已經無力反抗,酒意仍在體內發酵,看著他開車的側臉,她嘆息道:“真不可思議,你竟有一天會開車載我,那臺老爺機車呢?你一定把它丟了吧?”
“我還保留著,那是我爸送我的遺物,我也打算送給下一代。”
“是嗎?祝你好運。”她忽然輕笑起來,想到那些女同事送他的禮物。“你從以前就很受歡迎,應該有一堆女人想替你生孩子。”
“你心裡明白我要的是誰。”他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只是一瞬間,卻讓她全身發燙,可惡,為何他對她總有如此影響力?
“去你的,關我什麼事……”她打個酒嗝,不太優雅。
不管她反應多冷淡,至剛仍繼續傾訴。“記得嗎?以前你爸曾問我有什麼夢想?那時我回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