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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過些日子再去尋州看你。」徐長青立刻道。

蕭硯寧輕擰起眉:「表兄,若無必要,你儘量還是別過來吧,少爺畢竟是同蔣大人一塊來考察江南政務的,我是少爺身邊人,之前是年節期間便算了,如今若是再與你和舅舅頻繁往來,恐有瓜田李下之嫌。」

徐長青握了握拳頭:「我不在意這些。」

蕭硯寧:「舅舅應當也是這個意思。」

徐長青咬牙道:「硯寧,你說句實話,你是當真這般想的,還是根本是那位少爺不肯讓你跟我們走動?」

蕭硯寧面色微變:「表兄慎言。」

「這裡只有你我,我便直說了,那日父親與你說的話,我聽到了,你和那位少爺,當真是那樣的關係?」徐長青略略提高了聲音。

蕭硯寧沒想到他會突然逼問自己這個,白了臉:「我……你別問了。」

「為何不能問,」徐長青激動道,「是不能問還是你不敢說?你娶了公主,還攀上了那位少爺,你究竟想做什麼?你是這樣的人嗎?你明明不是這樣的為何要做這種事?是不是他逼迫你?他逼迫所以你不敢不從?你為何要怕他?他上頭還有皇帝,告到皇帝跟前去以你父親在皇帝心中分量,皇帝能偏袒他嗎?你怕他作甚?!」

蕭硯寧錯愕看著面前人,因為激動徐長青的神情甚至有些猙獰,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徐長青,在他印象裡徐長青一直是謙遜有禮的溫潤君子,從不會像現在這般,目眥欲裂近乎失態。

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徐長青伸手欲要攥他,身後出現另一隻手將蕭硯寧拉開,謝徽禛上前一步,擋在了他身前。

徐長青攥人的手猛地頓住,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立時收斂,死死瞪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謝徽禛,眼神格外陰鷙。

謝徽禛倨傲冷睨向他,輕蔑一哂,只吐出一個字:「滾。」

徐長青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被人像以看螻蟻之姿居高臨下地蔑視,對方甚至連多吝嗇他一個字都彷彿是恩賜,這樣的羞辱叫徐長青氣怒交加、憤恨難消,偏又什麼都不能做。

謝徽禛沒再搭理他,回頭沖蕭硯寧示意:「幾句話說完了,走了。」

他先回去了車上,蕭硯寧最後看了一眼低了頭陰著臉死死攥緊拳頭的徐長青,實在不知能再說什麼,留下句「表兄你回去吧」,回身跟上了謝徽禛。

車駕重新出發。

謝徽禛沉默不言,蕭硯寧想要請罪,剛抬起手便聽謝徽禛道:「你若是敢替他請罪受過,孤立刻叫人去將他押來,治個大不敬之罪扔下獄。」

蕭硯寧坐了回去:「……少爺別生氣了。」

謝徽禛:「我生你的氣了嗎?」

蕭硯寧道:「是我不對,但我沒想替他說話,你別不高興了,我以後再不同他往來了便是。」

「現在知道什麼是人不可貌相、知人知面不知心了?」謝徽禛問。

蕭硯寧點頭,有些艱難道:「我也沒想到,他會這般激動,甚至對少爺口出不遜,他從前不是這樣的人,是我太想當然了。」

「以後離徐家人遠些。」謝徽禛道。

他說的不是徐長青,是徐家人。

蕭硯寧稍一遲疑,點了頭:「好,我聽少爺的。」

謝徽禛這才緩和下聲音:「你過來。」

蕭硯寧坐去他身邊,謝徽禛將人攬過去:「你聽我的沒錯,我不會害你。」

謝徽禛的語氣頗嚴肅,蕭硯寧看向他,見謝徽禛點了點頭,蕭硯寧心頭一鬆:「嗯。」

翌日,他二人返回尋州的官邸。

剛進門蔣文淵便過來稟報事情,將陛下的密信遞給謝徽禛,說是昨日才收到的,請殿下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