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教訓的是。”黃子耀表面上恭敬地應了一聲,實際上內心頗不以為然,以黃家強大的實力,怎麼可能式微?
黃雲敬似乎看出了黃子耀的想法,暗暗搖頭,繼續道:“黃家雖強,但還遠遠沒到‘一覽眾山小’的地步,前些天燕京段家找上門來,為陳飛宇說和,如果我當時沒忍下來,直接拒絕的話,不就得罪了燕京段家?
相反,只要暫時忍讓下來,將段家給穩住,再稍微用下計謀,讓段家離開玉雲省,不但不會得罪段家,而且還能達到除去陳飛宇的目的,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黃子耀一愣,隨即笑道:“是,還是父親英明,對了,宮先生和桂優然先生不是一起去文湖山圍殺陳飛宇了嗎,現在應該也該回來了吧?”
“算算時間,應該是快回來了,這次有宮先生親自出手,應該很快就能把陳飛宇除去。”
黃子耀想起陳飛宇極有可能已經被擊殺,心中立即湧上一股復仇的快感,道:“對付區區一個陳飛宇,竟然還要勞煩宮先生親自出手,陳飛宇就算死了,也應該感到榮幸了。”
黃雲敬笑道:“這是裴楓特意要求的,他說只有宮先生親自出手,才能確保徹底擊殺陳飛宇。”
黃子耀撇撇嘴,不屑道:“整個玉雲省都說裴楓算無遺策、機智無雙,可在我看來,裴楓不過是個膽小鬼罷了,對付一個陳飛宇,竟然還要求宮先生親自出手,真是小題大做,哼,總有一天,我要將裴楓踩下去,讓整個玉雲省知道,我才是玉雲省年輕一輩中最厲害的!
至於陳飛宇,雖然也是青年俊傑,現在應該已經死在文湖山了,對我再無威脅!”
黃雲敬笑著點點頭,道;“宮先生出手,自然能確保萬無一失,陳飛宇必死……”
突然,他的話還沒說完,涼亭旁邊一名黑衣人突然接了一個電話,眼中滿是驚慌之色,立即快步走到涼亭中,道:“家主,大事……大事不好了……”
黃雲敬還沒說話,黃子耀已經皺眉問道:“什麼事情,這麼大驚小怪。”
黑衣男子額頭出現一層冷汗,道:“剛接到訊息,桂優然先生和宮先生死……死在了陳飛宇的手上,而且陳飛宇還派人,把他們的遺體送了回來,現在正等在前院……”
“什麼?”
黃雲敬和黃子耀齊齊驚撥出聲,連忙向前院趕去,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宮先生竟然被陳飛宇殺了,黃家完了,徹底完了……
黃雲敬和黃子耀著急忙慌地趕到前院,果然,正如黑衣男子所說,在前院的青石地板上,放著兩副擔架,擔架上還用白布蓋著兩具遺體。
黃雲敬和黃子耀不用想,就知道這肯定就是宮正天和桂優然的遺體。
黃子耀神色更加難看,當即呆立在原地,不敢走上前,他實在難以相信,連神刀無敵的宮先生,竟然都被陳飛宇給斬殺了。
“這……這怎麼可能,不是說陳飛宇的實力,只有宗師後期嗎,怎麼連傳奇中期境界的宮先生,都不是陳飛宇的對手?”
黃子耀內心震驚、恐慌等諸多情緒紛至沓來,甚至,內心還有一絲悔恨,早知道的話,一開始就不該去招惹陳飛宇!
而黃雲敬則深吸了一口氣,他畢竟是黃家家主,早已經見多識廣,在最初的驚慌過後,現在已經冷靜下來,同時內心存疑,按照宮先生的實力來說,陳飛宇絕對不是對手,更何況除了宮先生外,還有十幾位宗師相助,陳飛宇更加沒有還手之力。
所以,眼前這兩具遺體,也未必然就真是宮正天和桂優然的,說不定只是陳飛宇的疑兵之計,甚至再進一步想,可能還有更深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