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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見此情景,地方官員馬上將這些情況奏報到京城洛陽,請求朝廷能馬上派兵剿滅這股反賊。奏摺送到了王福老兄手裡,王福是新黨之人,擔心這個訊息傳到萬昌耳朵裡之後會對新黨不利,愣是膽大包天地扣押不報,致使青龍教軍勢力更大。與此同時,浙江省境內的其他地方的青龍教大令也不斷爆出造反,蘭溪的朱言和吳邦,仙居的呂師囊,永康縣方巖山的陳十四,縉雲縣的霍成富,剡(shàn)縣(今天浙江嵊縣)的裘日新,以及衢州的鄭魔王等紛紛起兵響應總壇的造反行動。一時間浙江省境內反賊的形勢是一片大好。

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尤其是還有不少舊黨繼續在朝的時候,萬昌終於還是知道了江浙的鉅變。

龍顏大怒,那是沒得說的,問題是怒完了之後,該怎麼辦?新法,難道真的是錯的?難道朕變法圖強反而錯了?

萬昌皇帝當時就一口鮮血噴出,當場暈倒,金鑾殿一片慌亂。

在屈原《楚辭?漁父》中有這樣一句話——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如果雲錚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高中語文課本上的內容。最初讀到這句話的時候,他覺得屈原很厲害,對他的人品、修為、才學都佩服得五體投地。對他的不幸遭遇也表示同情,順道還把這楚王也給罵了。不過,時間久了,雲錚腦海裡就出現了一個問題:他這話對嗎?

什麼叫“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要擱到今天,說這種話的人肯定能被強行押送到精神病院區,理由很簡單——到底是誰濁了?這舉世都濁的時候,就你一個人出來裝清高、裝高雅、裝高調、裝高貴,那到底是誰醉了?究竟是誰給了你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後來雲錚才知道,在很多政治失敗者的詩文作品中,都可以發現很多“豪氣沖天”的話,比如范仲淹在改革失敗後寫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再比如王安石在第二次進京前寫的而且在這一世中雲錚還抄襲過一次的——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等等諸如此類的話。這些話,如果大家只是覺得他們文辭優美,值得讚賞的話,那雲少帥得讚美您——您很睿智。要是您覺得他們說的話在理的話,那雲錚就只好奉勸您趁早認清這群人的真面目,否則您以後也很有可能成為的官場、商場上的失敗者。

其實,在秋臨江正式變法前,朝中就是否需要進行變法這問題展開了多次大討論,討論來討論去,看似問題錯綜複雜,其實可以歸結為一點:你憑啥改革?這個問題,用專業點的話說就是“您有改革的理論基礎嗎”?

對於秋臨江來說,非常不幸,這大魏雖然文化非常發達,但思想卻沒有前秦時期諸子百家那樣豐富,不能想到一個就拿一個,此時的大魏就一個思想體系——孔子。此外還有另外一個輔助的思想體系——家法。這兩個東西,講起來很玄乎,其實也不麻煩。

先說說家法,家法這東西,現代人可能很難理解,所以就乾脆用不著理解了,大家只需要知道一點——家法無形中確立了祖宗的崇高地位。這點很關鍵,因為它的存在直接導致了秋臨江變法理論上的軟弱。

說白了,這和後世我國文革即將結束時期喊過的一個錯誤口號非常相像,套用在這裡就是——凡是老祖宗創造的東西都是好東西;凡是老祖宗制定的政策我們都矢志不移地貫徹下去,俗稱“兩個凡是”。

這“兩個凡是”的理論,講起來非常棘手,它直接給秋臨江出了一個難題——你憑什麼擅改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

憑什麼?這“什麼”到底是“什麼”?很簡單,你需要給那群老傢伙一個說法,一個由頭,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為了找到這冠冕堂皇的理由,秋臨江想到了孔子。

孔子何許人也?孔子乃生活在春秋年間,不過其思想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