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拳術不錯,但拳術練的再好,那也是文化人,練把式的,什麼時候這麼有文化過!
河邊,一身破落單衣的王小子擦了擦已經有些凍瘡的手,面色呆滯,從未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狀元郎沉默了片刻,自言自語,“我到底也是個文化人,筆墨伺候!”
第六十七章 畫聖
津門敞開大衚衕,一條街面,十幾家上等鋪子,近百條兇漢子。
寇立話音一落,小殺僧磨好墨,圓道士鋪開紙,就等著文狀元下筆呢。
“氣氛有些不足啊。”
狀元郎自言自語,走到酒樓門外,倚門昏睡的瞎二胡子,把對方輕輕拍醒。
“老丈,十文錢,十面埋伏會拉嗎。”
“會滴,會滴,”瞎老人咬了咬銀角子,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秦王破陣曲呢?”
“會拉,都會拉。”
“可就麻煩您嘍。”
“客官客氣勒!”
用二胡拉彈十面埋伏,較之琵琶曲,少了幾分激昂壯烈,多了幾分沙啞低沉,但是在這低沉的音調中,卻又帶著嗆烈的味道,就像是北地的燒酒,夠勁。
近百大拳師,殺意如海,獨一份兒的享受。
寇立隨著曲子,手指有一些沒一下的晃著,就在音調拉到一個高音時,大筆一揮,揮毫潑墨,一蹴而就。
“掛上去!”
麻花鋪子中,十來個天南地北的大拳師坐在破木凳上,桌前放著茶水豆腐大麻花,只見一個小胖子‘刷’的下,將紙卷掛在大門上。
紙中,一道背影,一口劍,一首詩。
按劍神威過津門,咬牙忿怒馳胸襟。攢眉說破群魔膽,瞠目驚駭百怪心。
“什麼鳥玩意!”
關外一位光頭壯漢拍案而起,怒火中燒,他不識字,也最討厭識字的人,偏生還有人在他面前咬文嚼字。
三下兩下,他便走到大門口,一把撕開這亂七八糟的玩意。
誰知畫上人影一閃,劍光一閃,大漢頭皮一炸,再然後,他這近二十年橫煉功夫練出來的鐵布衫,居然被硬生生劃開一道口子。
鐵皮般的胸膛上,那道血痕是那麼清晰,那麼顯眼,彷彿真的被寶劍劃開般,差半寸,就到喉嚨口了。
“不可能,這是劍仙的手段!”
“這不是劍仙的手段,這是劍意破開心境,光頭的反應太快了。”蜀中大拳師幽幽的道。
大拳師的身體反應是常人數十倍還不知,一旦心境被破,潛意識便認為自己受了劍傷,所以,不是畫中人斬傷的他,而是他自己本能反應自己受傷了,然後他便傷了。
“這怎麼可能。”
有不信邪者,一旦靠近此畫三丈之內,立刻便感到濃烈的劍意撲面,就算不如大漢那般誇張,也是面色蒼白,汗如雨下。
蜀中大拳師嘆了口氣,川中本就是中原大地中,一個極神秘的地界兒,仙蹟古蹟眾多,神仙劍俠、奇人異事的傳說數不勝數,他幼時曾經歷過一次。
這也許不是劍仙的手段,但臨摹出來的,絕對是劍仙的誅魔劍意!
話分兩頭,寇立一步一句,四步一詩,‘刷’的一下,小道士掛畫的同時,不小心瞄了一眼,頓時臉色通紅,鼻血差點流出來。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對啊,我是道士,又不是和尚,同道做的畫,實在是太暴露了,看的小道小心肝跳跳。’
耳朵眼炸年糕的鋪子上,掛著一副美人沐浴圖,香馥馥的酥胸,瑩白的皮肉,水蔥兒一般,素手微招,欲拒還迎,欲語還休,欲露還縮,真正叫人眼紅心跳。
而看到這一副畫的人,就感覺畫中女子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