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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了一個笑容。

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我還是不敢看他。掏了掏口袋,想結賬,卻只覺得一道霹靂直擊下來,我沒帶錢包!我真沒臉活了,桌上的火鍋湯底就和澆在臉上似的,呼呼地冒出熱氣。

秦念從錢包裡掏出一張粉色的老人頭,擱在桌上,淡淡地說:“走吧。”

我垂著腦袋跟在他身後,出門才發現天空已經飄起了雨。我在雨裡走,暈暈乎乎方向都分不清,像只無頭的蒼蠅,就覺得遠處的車燈打過來,很刺眼,我落魄的臉青得像鬼。

“我送你!”秦念沒有拉我,徑直走向不遠處的一輛車——銀色的JAGUAR。

我沒帶錢包,又光著一隻腳,也就沒拒絕坐進車裡。

他為我關上車門,從後座取了一把傘,在車外躬著身子敲了敲車窗,“傅小蜜,等我一下!”

車窗掛著斜斜的雨滴。隔著玻璃看他,那些水珠就像掛在他英俊的面頰上,他的眉頭微蹙,濃密的睫毛像兩把黑色的小扇子,在臉上投出兩道圓弧的陰影,微微輕顫著。那麼近,他離我那麼近,只隔著一扇玻璃窗。因為他看不見車裡的我,我才敢放肆地、悄悄地伸出手。我隔著玻璃去摸他的臉,手剛一觸上玻璃,我就哭了。

眼底陣陣升騰的霧氣迷濛了視野,當那個高大頎長的背影越走越遠,我的胸口就像悶著一口氣,呼吸不上來,硬憋著不讓自己哭出聲,肩膀控制不住地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車門開了。秦念坐了進來,遞給我一個粉色的盒子,一款Ferragamo的女鞋,很正的紅色,渾圓的鞋頭,斜掛著一個小巧的蝴蝶結,透明的水鑽像雨滴不經意灑落上似的,十分精緻。

我的心微微一動,因為我從前告訴過他,穿簡單色彩的衣服,再配一雙紅色的鞋會很炫目。只是那波瀾晃了一下便平靜如初了,他不會記得的,他從來不記我的事。所以,這只是一個巧合,或許只是,在可憐我。

車內很靜,車外雨聲喧譁,被透明的車窗隔離,恍若兩個世界。一路上我們什麼也沒說,沉浸在尷尬詭異的氣氛裡,CD裡的女聲淡淡地唱著:

你那傻氣,我真是想念。

那時候,小小的你還沒學會嘆氣。

時間走了,誰還在等呢……

到了以後,他停好車,把我送進樓門,停在電梯前。因為腳步停了,聲控燈一下就滅了。

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他近在咫尺,我聞得到他身上的味道。秦念是個乾淨的男人,有很好的生活習慣,從不用香水。即便如此,整個人還是洋溢著一種清香的味道,就像午後的陽光,只是乾乾淨淨地照耀在臉上,都會讓人覺得很溫暖。

黑暗中,只有電梯數字鍵的紅光微微亮著,我隱約感覺到他頰邊的小梨窩閃了一下,似乎是在笑。我想看得清楚一些,反正黑,他也不知道我看他。視線剛落在他的面頰上,還未開始貪婪流連,就聽他咳了一聲。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但那一聲很大,聲控燈忽然就亮了,我*的視線全數暴露在他眼底,我覺得自己脖子都紅了。

“十六樓!”我垂著腦袋慌慌張張嘟囔了一句,伸手去按電梯亮著的數字。

他也伸出了手指。

結果就是他的指腹按在我的指甲蓋上,他的體溫還帶著雨水的微涼。

我們都慌忙縮回手指,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將右手腕的粗銀鐲掩飾地轉了轉,好在他沒發現。秦念咬咬唇,似乎想說什麼,可他看到我右手無名指上的結婚鑽戒時,黑眸閃過一抹複雜的光,眉峰微微一蹙,“小……傅小蜜,我不送你上去了。晚安。”

有時候,錯過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就像一陣風,明明挨著肌膚飄過指尖,你還沒察覺到,就已錯過。

大俠牧神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