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十幾年過去了,你……也老了。只是我沒有想到你今晚會第一個站出來。”
“正如你所說,我已經老了。所以在等了十幾年之後沒有時間再等下去。”管家笑著說道,隨後又說出了心裡的疑惑。“讓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你十幾年前就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為什麼還留我在府裡?是你太自信還是太傻,如果哪天夜裡我的刀割破你的喉嚨,不知道你是該笑還是該哭。”
“我一直都相信人是有感情的。”劉雲笑著,隨後又一臉諷刺的說道:“至於殺我,你不敢。在皇帝沒有想到要殺我之前,你又怎麼敢這麼做?”
“所以我等到了現在。”管家笑道:“你也該走了……”
管家右手握拳砸向劉雲胸膛。
平平淡淡的一拳,沒有凌厲的拳風,沒有破空的呼嘯,就像撒嬌的少女對著情人胸膛揮出的粉拳,看似沒有一點力量,卻沒有人懷疑這一拳可以將劉雲的胸膛砸出一個窟窿,將他的心臟砸成一團爛肉。
情人總喜歡看到對方的心,他們用的是甜言蜜語,可以將心融化成水的甜言蜜語。
管家也喜歡,而他用的卻是拳頭,一拳可以打碎石獅子的拳頭。
管家離劉雲很近,拳頭刺出時離劉雲就更近了,拳剛刺出劉雲胸口的衣服就已經可以看到很明顯被空氣擠壓的凹陷。
有人怒,有人急,劉雲卻面不改色。
一條白布從劉雲身後激射而出,像一條捕食中的白蛇,快速而準確擊向管家的手腕。
管家輕蔑的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輕輕點了一上,點的隨意,點的懶散如同姑娘捂嘴輕笑時自然伸出的小指。管家的手指剛好點在了白蛇的七寸上,在這條白蛇咬上他的手腕之前。
白蛇停頓,碎裂,化成一段段布片在空中飛舞,屋裡突然多出一群白色的蝴蝶。
白布碎,長刀現。
坐在劉雲身後的那人扔下手中酒杯,右手猛拍刀鞘,全身力量湧出,刀驟然出鞘刀光中的寒意驅散了大堂裡的溫暖。那人伸手握住刀柄,猛然折身右腳向前跨出一大步,雙手持刀向下砍去。
刀光劈開了搖晃的燭影,刀光中的寒意瞬間侵襲管家的手腕,竟比帝都的冬風還要冷上幾分。
連大堂的燭光都顯得有些黯淡,火苗在北國的冷風中無力的抖動。
管理感覺手腕有些僵硬,僵硬到麻木,麻木到竟似完全感覺不到右手的存在。
他退,收拳疾退。
刀鋒翻轉,平行順勢掠出,斬向管家腰腹,如北國寒風無法躲避。
刀鋒斬落空中翩翩起舞的白蝶。
刀鋒斬破虛無的屏障。
刀鋒斬到突兀出現在必經之路的匕首上。
一聲清脆的聲響在大堂中響起。
刀勢停,刀鋒貼在匕首上,像情人深深的擁抱。
寒風停,火苗又恢復成開始的模樣,大堂明亮了起來,溫暖了起來。
“好刀。”管家笑容不變,看著眼前的刀,又看向持刀的人,說道:“好人。”隨後他將視線轉身劉雲身上,先前的恭敬已經不復存在,彷彿都已經隨著那一拳出去,他沉聲說道:“好膽。”
“他殺人,我救人。”秦風站起身,左手伸向頭頂五指張開又合握成拳,冷聲說道:“你殺人,我殺你。”
看到秦風的手勢,吳忘與柳連對看一眼,只是看了一眼卻都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想要說的話。
“小心。”
“小心!”
“活著。”
“活著!”
柳連站起身帶著四個人走到劉雲面前。“圍。”柳連低聲道。
五個人圍成一圈,將劉雲圍在中央,神情肅穆且堅定。五把長刀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