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此之前,葉恆從未在公眾場合展露過他的針灸技藝,這個意外的發現,讓眾人對他的好奇與驚訝又增添了幾分。
葉恆似乎早已料到眾人的反應,他神色自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不緊不慢地說道:“針灸嘛,對我而言,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手段罷了。只是這孩子的病症十分棘手,一般的針灸療法恐怕難以達到理想的治療效果。”
葉恆神色平靜,周身散發著沉穩的氣息。他抬手,不緊不慢地從桌上的針盒中取出一根細長的針灸針。緊接著,他將針湊近一旁燃燒正旺的酒精燈,火苗舔舐著銀針,進行著仔細的消毒。那動作嫻熟而專注,彷彿周遭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
消毒完畢,葉恆眼神陡然銳利起來,手腕輕轉,如閃電般將銀針迅速刺入身旁小男孩裸露的手臂。他的手法極為利落,絲毫沒有停頓,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自然,消毒與扎針一氣呵成。不一會兒,小男孩光著的上半身便密密麻麻地佈滿了銀針,宛如一隻被精心佈置的刺蝟。
此時,小男孩仍處於昏迷之中,雙眼緊閉,毫無甦醒的跡象。葉恆並未著急,他有條不紊地繼續著手中的動作,逐一找準穴位,精準下針。直至最後,他將一根銀針穩穩地扎入小男孩頭頂的前頂穴。
“噗嗤!”一聲突兀的響動打破了平靜,小男孩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緊接著,一口略帶紫色的血液從他口中噴射而出。
看到這一幕,站在一旁的光頭男先是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但轉瞬之間,他便換上了一副憤怒至極的模樣。只見他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死死拽住葉恆的衣領,臉上的憤怒彷彿要溢位來:“你這個庸醫!你對我孩子做了什麼?居然讓他吐血!你給我等著,今天這事沒完,我這就報警把你抓起來!”
葉恆被他這般拽著,身形卻穩如泰山,紋絲未動。他輕輕抬起手,朝著一旁的小時招了招,示意他可以開始收針了。小時心領神會,快步走到小男孩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小男孩身上的銀針一根根取下,放在手中,隨後又拿去消毒,最後整齊地放回藥箱裡。
“你先別這麼衝動,”葉恆不緊不慢地開口,聲音平和卻又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力量,“等收完針,看看效果再說。”說著,他雙手攤開,微微用力將光頭男往遠離小男孩的方向拉了拉。他心裡清楚,這光頭男情緒如此激動,保不準會突然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要是影響了治療效果,那可就麻煩大了。
“我能不激動嗎?我今天非得拆了你這破地方不可!”光頭男一邊叫嚷著,一邊像一頭髮狂的野獸般四處張望,隨後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倒了身旁的幾張桌椅板凳。好在保安反應迅速,眼疾手快地衝上前,將他死死按住。
“這位先生,請您保持冷靜。要不,試試我們阿斯匹康公司最新研發的藥劑吧,說不定會有奇效呢。”龍亦見勢不妙,趕忙出聲說道。他心裡明白,要是再任由葉恆這麼出風頭,自己可就徹底淪為配角了。
聽到龍亦的聲音,光頭男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保安見狀,也緩緩鬆開了手。
此時,記者們都面面相覷,臉上滿是疑惑和猶豫。他們手中的攝像頭雖然還在工作,但對於龍亦的話,已經不敢像之前那樣深信不疑了。
而另一邊,小時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小男孩在吐出那口紫血之後,便緩緩甦醒了過來,只是暫時還無法開口說話。不過,當小時將最後一根銀針從他身上拔出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小男孩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緊接著,他像一隻歡快的小鹿般從床上跳了起來,大聲喊道:“我感覺好多了,我好了!”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小男孩此刻生龍活虎,除了身上還殘留著些許紫癜留下的淡淡疤痕,整個人看上去與正常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