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二十分鐘過去了,她心急如焚,話還沒落地,人已如一陣風般奔回診室,全然顧不上葉恆。
葉恆獨自佇立原地,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自己一心撲在拯救病患、勸人珍視生命之上,怎料到一腔熱忱反倒成了多此一舉,這讓他滿心困惑。
可眼前這些膽管瘤患者,他勢在必救,這不單是醫者仁心,還恰好能順帶完成系統交付的艱鉅任務。
回到辦公室,葉恆即刻傳喚武志,他急需和此人推心置腹地談一談,探探對方心底究竟作何打算。
“我早說過,我不治!你何苦這般糾纏不休!”武志怒氣衝衝踹門而入,一見到葉恆,便扯著嗓子咆哮起來,那模樣彷彿要將滿心的憤懣一股腦兒宣洩而出。
葉恆不慌不忙起身,輕輕合上診室門,將外面那些好事者探尋的目光嚴嚴實實地隔絕在外。
“先消消氣,坐下慢慢說。”葉恆和聲細語,指了指一旁的座椅,示意武志平復心緒。
他自己則穩穩落座,不緊不慢地翻看著蒐集來的一摞資料。
武志雖滿心不情願,可還是一屁股坐下了。
說實在的,他又何嘗不想祛病除災,只是長久以來,他覺著這日子過得寡淡無味,生死於他而言,仿若浮雲。
“武志,你是家中獨苗,現就讀於天雲大學,令堂令尊世代從商。
幼年時,你父親帶回一個小姑娘,自那以後,你便覺著父母的疼愛被分走大半,漸漸心灰意冷,開始自暴自棄,我說得可對?”葉恆目光平和,直視武志雙眼,一字一句緩緩道出。
武志聽聞此言,如遭雷擊,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自家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他極少對外人提及,此番來醫院,更是瞞得密不透風。
況且,這病一查出,他本就斷了繼續治療的念想。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聖?怎會知曉這些?”武志瞪大雙眼,死死盯著葉恆,滿心狐疑。
他家世不俗,背景深厚,想要摸清底細,絕非易事。
“我自有門道,你無需刨根問底。”葉恆神色淡定,心中卻暗自慶幸有系統相助。
這系統神通廣大,但凡他要救治的病患,詳細資料應有盡有,從家庭瑣事到成長軌跡,無一遺漏,簡直像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翻了個底朝天。
他不過是挑了些關鍵資訊透露,以免太過驚世駭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