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翊宣微微一笑道:“它是傳說中的大宛名駒,我這幾年只見了一匹!還是好不容易從別人手裡花重金買下的。這種大宛名駒的馬種自二十幾年前就已經不純,主要是因為連年征戰,戰馬多被閹割,無後代。又與尋常馬**,失了純正血統。目前只有野生種群,整個草原上它們的數量也不會超過十匹,卻真是千金難尋了。因著我從小便喜歡馬匹,因此有幾個草原上的馬商與我熟識,這匹馬是幼馬,剛滿一歲,半年前一個馬商在草原裡發現了它,聽說當時它身邊躺著一匹毛色與它相同的母馬,肚子上被鹿角頂了幾個血窟窿,想來是應該與鹿爭鬥時受的傷。那馬商瞧見它時,那母馬已經死去,他便餵了這小馬草料,這小馬也肯乖乖的跟他走,只是若有別的人靠近它,它便使出脾氣來撂蹶子把人踢傷了,就是那馬商手下最好的馬伕也拿它無可奈何。”
小桃聽得大為過癮,笑問道:“嗯,它倒是有個性,後來呢?”
風翊宣笑道:“後來那馬商見自己馴服不了它,只好將它帶到京城裡來想尋個買主賣了,正好我聽了這個訊息,便一眼看上了它。說來也怪,它對我倒是沒有敵意,允許我替它梳毛,摸摸它也沒什麼,只是不肯讓我上馬,我心中只嘆與它無緣。這馬一半時間呆在馬廄裡,一半時間倒是放在外面散養著,它每天自己自到山裡吃草飛跑,到了晚上便自回來了,它也從不跟其它的馬親近,我瞧著它倒有一股子傲氣,要知道這種頂級的千里良駒都是有個性的,這馬與主人也講個緣分,若是無緣,卻是做不了它主人的。”
小桃聽到這裡,卻覺得這雪白的小馬有幾分可憐,要做它主人的心更盛了。她回身對風翊宣道:“能把它放出來麼,我想好好瞧瞧它。”
那管事兒的看了風翊宣一眼,他可不敢隨便把這性子倔的小白馬放出來,若是它犯了倔性子踢著了這位姑娘一星半點兒,怕是七王爺會扒了他的皮了。他見著風翊宣微微點了頭,才上前開啟柵欄,將那馬牽到了外面草地上。
這小白馬渾身鞍蹬齊全,想是原來給它備的,只是卻從沒有人騎上過它,這讓小桃有了種好笑的感覺,沒想到這匹溫順的小馬對別人卻是那樣暴躁呢。
小桃見那小白馬警惕的站在一邊,笑著對它招招手道:“雪球,我叫你雪球好不好?過來...”
風翊宣見她用逗狗的方法去引逗一匹神駒,不由得想要發笑。但是隻見那小白馬偏過腦袋看了小桃一眼,清澈黑亮的眼睛透著倔強,長睫毛眨了眨,遲疑了一會兒之後竟然緩步走上前來,在小桃身前站定。小桃興奮極了,沒想到這個小倔東西竟然聽她的呼喚,她不信自己的好運氣,便走開了十幾步,站在遠些的地方再次召呼雪球。
那小白馬這次更沒有猶豫,立即奔了幾步跑到她面前站著,用馬頭微蹭著她手臂,小桃伸手用手指輕輕給它理毛,它也柔順的任小桃擺佈。
小桃心中大喜,輕輕伸兩手摟住了馬脖子,輕聲道:“雪球啊,你真棒,我給你做主人好不好?可是我不會騎馬的,聽說你踢了那麼多的人,我有些害怕呢,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你跟了我走,我好好的照料你,但是你不可以踢我,成麼?”
她邊說邊輕輕捋著雪球的耳朵,馬的耳朵最是敏感,許多馬都喜歡主人溫柔的撫摸,這雪球也不例外,竟似能聽懂她的言語似的,腦袋在她面前點了點,伸出舌頭來舔了小桃的手心。這一下小桃更是興奮的不行,當下摟著雪球在它臉上狠狠親了下,它也不掙扎。
“你不走開,想來是答應我做你的主人了?咱們先來取個名字,就叫你雪球,好不好?雪球!”
雪球低低哞叫兩聲,眼神清澈的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小桃,小桃覺得有些動物之所以有靈性是在於雖然不懂人的意思,但是能直覺的從表情與眼神中看出喜愛與欣賞,這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