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規蹈矩,並無異常。倘若有人膽敢亂了軍紀,我定會懲處,絕不手軟。”
陳封瞪著陳肅,半晌未再言語。程備忽地嘆口氣道:“孝正,我知道你是不願都司擔心,並非有意隱瞞。然你可曾想到此間利害?過幾日天翼衛也要出都戍邊,到那時,梁都便只剩你這一支兵馬是都司親信。若是你天璇衛也被旁人掌控,都司便當真無人可用了。若是如此也還罷了,倘若都司竟絲毫不知,遇有變亂豈非措手不及?孝正,你此時將實情說出,或還不遲,倘若到了不得不說之時,便悔之晚矣。”
陳肅遲疑半晌,猶疑道:“我我怎敢欺瞞兄長”
陳封截口道:“好,你不願說,我來問你。你帳下長史、司馬、參軍、統制、觀察,哪一個是你心腹之人,哪一個有陽奉陰違之舉?”
陳肅道:“我天璇衛中,長史陸桓,奎營統制丁胄是我親信之人,我軍中諸事,盡交與他二人處置。旁的人再無可託心腹之人。”
陳封冷笑一聲道:“只這兩個親信,你還敢稱治軍?那婁營統制任惠如何?可有異樣之舉?”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陳肅抬起頭,看了陳封一眼,忽地起身跪了下去,口呼道:“大哥,並非我有意瞞大哥,實是見近日大哥諸事纏身,不得清閒,恐這些小事徒增大哥煩惱,這才這才未稟明大哥。”
陳封冷笑道:“小事?這是小事?”忽瞥見陳肅伏於地下,身子顫抖,不禁生出憐意,便道:“罷了,我不責你便是,你只將你軍中之事盡數說來。”
陳肅道:“天璇衛中軍務瑣事,我盡命陸桓酌情處置,至於練兵之事,我便命丁胄看管。他二人倒也盡職盡責,少有差謬。其餘將弁,雖性情不一,卻也能聽令行事。至於任惠,素來有些桀驁,不服管教。我因想著他是老人,在婁營已有近十年,我卻是初來乍到,便也便也少有責罰。卻不想卻不想他”便將前幾日任惠抗命之事一一說了。
陳封聽了,勃然大怒,抓起案上茶盞擲向陳肅。茶盞在陳肅身前落下,“嘡啷”一聲摔得粉碎,茶湯迸濺,濺了陳肅一頭一身。
陳封戟指怒喝道:“昏聵,無能,六年時日,便將一衛兵馬治理得這般模樣,還敢誇口善能治軍?你這般為將,雖將那陸桓、丁胄視為親信,卻教他如何能敬你服你?這般大事,你竟敢瞞我,若換了旁人,便是殺頭的罪過,竟還敢在此嘵嘵置辯?竟還敢說是為我分憂?”說著不覺悲從中來,長嘆道:“枉我苦心將你留在梁都,倚為臂膀,早知今日,亭儀與及仁哪個不強似你百倍?”語音哽咽,竟再說不下去。
:()興亡雲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