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都沒能說出來。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太過容易蠱惑人心,足可輕易的讓人迷亂了本質,鬼使神差的,最終她還是被他抱上樓,徑直來到主臥裡放到柔軟的大床上。
男人隨之俯身下來,低柔著,深情著,繾綣的吻著她的唇,她的下頜,她的眉心,她的鼻子以及她的耳畔。
或深或淺的吻,彷彿帶著無窮的魔力,令人情迷意亂著忘卻了拒絕的本能。
盛夏嚶嚀一聲,想推開他,然而她的手剛按在他的胸膛上時,就被他的一隻手給握住。沒有十分粗暴的粗魯,儘管在床上素來比較勇猛的他,此時此刻卻是輕柔著,彷如她是一個易碎的瓷瓶,生怕著就把她弄壞了。
這一晚還是不可避免的進行了一場淋淋盡致的歡愛,就像終章結束之前最後一次的華麗。
盛夏被折騰到後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著精疲力盡的睡了過去,她額頭上還殘留著的汗水,被男人動作輕柔的拭了去,知道她是疲倦了已經沒了什麼力氣,慕淮南也不再折騰下去。
退了出來,替她蓋好被子,他隨手拿過一邊的浴袍繫上。
下意識的就有些想拿起床頭櫃上的煙盒跟打火機,正要取出一根菸含到嘴裡點燃,但腦海中不知驟然想到了什麼,他點菸的動作一頓,睫毛在黑暗中動了動,慕淮南又將煙跟打火機都放了回去。
轉過頭,順勢將房間內光線不怎麼明亮的壁燈開啟,藉由著昏暗的光線,他深沉的眸子盯著她因為體力過熱而發紅的臉。
她五官格外清雋好看,雖然沒有那種十分明豔的動人,可是,偏偏就是他鐘情的那一款。
並且。甘之如飴的深愛著。
就好像中了毒一樣。
“盛夏。”
慕淮南低低的笑了一聲,笑聲淺淺淡淡的,但卻溢滿了無盡的深情跟戀戀不捨的意味來。
情不自禁的,像是不受控制般,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
滿懷著最深情的一吻。
盛夏在睡夢中,有沒有做什麼夢她不記得了,起來後沒有什麼夢中的印象,只不過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唇上,彷彿還有著男人溫度的殘留,很繾綣,格外的令人心醉。
而當她第二天醒來時,身邊早已經沒了慕淮南的身影。
盛夏撐著痠痛的身體坐起身,轉頭時看見了床頭櫃上放著幾樣東西。
一張銀行卡,一張地圖,還有一支用紙折出來的玫瑰。
還有在床沿邊,有一個旅行箱,旅行箱的拉鍊拉得很好,箱子的密碼被一張紙條寫在一邊壓著。
盛夏急忙從床上下來,迅速的開啟旅行箱,裡面已經裝滿了屬於她的衣物鞋子,還有幾樣感冒發燒之類的藥品和其他一些各種各樣旅行時所用到的小東西。
這樣的裝備不像是她要去找人,而是她純粹只出了一趟遠門旅行罷了。
這些東西是誰幫她準備的無需多想她也能猜測得到。
神情鬆懈了下,不知道怎麼就有些心裡不適了,一瞬間有什麼東西蜂擁而至的壓在她的心頭上,令人無法喘息的即將窒息著。
連合上旅行箱都忘了,盛夏即刻起身,連拖鞋都沒套上即刻衝出主臥的房門。
匆匆來到一樓的客廳,見到一個正在插花的傭人,盛夏急忙過去抓住她問,“慕淮南呢?”
“太太您醒了。”傭人對她彎腰頷首的打招呼。
盛夏沒空理會這些,只是抓住她,“慕淮南在哪?”
“先生早早起床就去公司了。”傭人如實交代著慕淮南離開之前留下來的話,“他說,機票給您訂好了,怕您忘記帶上就放在您的箱子裡,公司裡還有要緊的事急著處理,他就不去送您去了,不過已經打電話讓付少過來接您去機場。”